他没法说明大脑病毒是个什么，但不代表这个不存在。
就像他肯定会吃杏子而不吃屎，这不代表美好和肮脏不是人为定义的。
因为他的大脑病毒并没有清除掉，如果清除掉了，瀚毅觉得他会拿着杏子蘸着屎一起吃，就像拿着饺子蘸着醋一样。
他坚信，世间一切皆是美好，他们在更高层面被自我计划，并经验。
那么这些经验会最终让他成长到什么地步？
他又要走向哪里呢？
死亡？
不存在的。
在很小的时候，有一天瀚毅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跟他说：“你是不死的。”
瀚毅先低头看看心脏靠近胸口的位置，然后抬头看看天，声音像是从这两个地方传来的。
接着他感觉全身充满力量，仿佛真的是不死的。
如果不是恐惧还占有着他，他想撞个车试试。
随着年龄增长，瀚毅始终没有尝试撞车等自杀行为，来验证自己是否真的不死。
某一天，他忽然觉得那句话并不是他小时候理解的那样。
当时他如果真去撞车，不死也残。
这个死，也许只是代表肉体的消亡。
在成长的过程中，瀚毅对生与死不断刷新认知。
也许当年的那句话是想告诉他，即使你肉体死了，你也还能意识到你肉体死了，那么你就没死，你永远是活着的。
瀚毅得出一个猜想，肉体是依照精神意识而生，并不是精神意识依靠肉体而活。
肉体只是一个载具，精神意识永恒不灭。
关于死亡的问题瀚毅只想到这里，再接着想的话，那么可能要去看心理医生或者进精神病院调养一阵子。
出租车跑的飞快，雨水打在车窗上让窗外的世界模糊不清。
瀚毅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为什么水北会突然砍他小弟弟？
难不成水北隐藏的很深，她其实是一个精神病人？
琢磨到了汽车停到山下，瀚毅关掉车门打开伞慢慢走上台阶。
天居然亮了，瀚毅抬头一看，原来之前也没有黑，就是雨大云黑厚，看岔了。
云从远方的城市撒丫子散开，一道金红色的光从地平线射向瀚毅。
他拿掉伞，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然后眼前又一黑，并伴随着冲天臭气。
他后退一步，没那么黑了。
看清楚是一个流浪汉，头发挺长，脸挺俊俏，长的像个娘们儿。
再一看，这不是青子吗。
瀚毅赶紧又后退一步，因为实在太臭了，青子像是刚从粪坑里游出来的。
“青子你吃屎了这么臭，震城的哪个梦里人见了你不得叫你一声祖师爷。”
“你懂什么。”
青子搂住瀚毅的肩膀，“这叫以邪驱邪，我就不信那个女鬼能受得了。”
青子说最近几天老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小屁孩跟他说什么完美世界。
那个小屁孩一看就是小乞丐，说他姐姐在完美世界里，他想问青子借点钱打车去完美世界找姐姐。
“我傻吗瀚毅，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言。
真有完美世界的话，那打车能打过去吗？
你去问佛祖，你说去极乐世界坐几路公交车，车票是一块还是两块，你看他不抽你。”
“然后呢，女鬼在哪。”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青子点着一根烟，“这个梦真邪门，你说哪有梦能记得这么清楚，还能对话的。
我就记得很清楚，还跟那臭小子对话了，就像自己在别个世界演电影一样，我还觉得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群色眯眯的人在盯着我。”
他给瀚毅也点着一根，“那个最色眯眯的就是这臭小子的姐姐。
我抽了那臭小子一顿，然后前天在梦里，一个女人就缠上我了，我怀疑她就是那小子的姐姐。
非要我去完美世界。
我他娘的一看，这女鬼长的贼好看，但关键说的太邪乎，像是传销的。
我这么聪明的人能被洗脑吗？
不可能。”
瀚毅猛吸一口烟，以掩盖青子的臭味，“所以你拒绝了她，她纠缠上你了。”
瀚毅想起了自己梦里的那个赤裸女人，她是不是也要说点什么。
青子说：“没有，我说除非你和我睡一觉，我就去，不然不去。”
“哎，你自作自受，这种下流的要求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瀚毅教育青子后一想，自己在梦里也着实对那个赤裸女人有想法来着。
“是啊，我自作自受，那个女鬼真的跟我睡了，细节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青子说。
瀚毅咳出了一口大烟。
青子说：“睡完后，她说走吧，我们去完美世界。
我就感觉不对劲，这娘们像是么得感情的，怪怪的。
搞不好真是传销头子，就算在梦里，那也是梦里世界的传销头子。
我立马跑了。
然后，然后她就整天缠着我，只要我一睡觉，一闭眼，她就说，如果要去完美世界，跟我来，我就在你的心里等你。”
青子叹了一口气，“这太邪门了，所以我来这找道长帮帮忙。
道长一听，是个麻烦事，让我先去看心理医生。
我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建议我转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医院我就没去，我担心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所以我现在又来找道长，道长给了我一本《清静经》让我回去念，我都背下来了，还是没用。
道长又说，一切幻想皆因什么什么来着，我忘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那都是我瞎想的。
她还是建议我去精神病院看看，不然她就报警，说我性骚扰她。”
“等一等，道长男的女的。”
瀚毅问。
“女的呀。
看起来还挺年轻，估计跟咱俩差不多大。”
“哦，那你接着说。”
青子就接着说：“我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个女鬼，哪还有心思性骚扰道长？
我说求求你了道长，给个法子吧，不然可能再过几天我的精气就被女鬼吸干了。
然后道长说让我试试以邪驱邪，让我去吃屎，当污秽的东西进入体内，那个女鬼受不了就换个人缠了。”
说到这青子一拍大腿，“我一听，很有道理呀！
哪个女鬼愿意缠着一个吃过屎的人？
还是和她做过爱吃过屎的人，这要是让别的鬼知道了，不得名誉尽毁。”
于是青子就听那道长的话跑到郊区一个最大的露天公共厕所考察，犹豫半晌，决定不吃那些无名之辈的屎。
而后拉屎，吃自己的。
青子说就准备舔一下，看能不能吓跑那个女鬼，但是，万万没想到，他掉粪坑里了。
“哎呀，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
青子露出懊悔的表情，不该在粪坑旁边拉屎。
叫天天不应的他，在粪坑里游荡了许久才爬上来。
怪不得如此之臭，瀚毅万万没想到，青子居然真的掉进粪坑，还游了泳。
“我现在回来就是来感谢道长的，从粪坑里爬出来后，我一闭眼，终于见不到那个女鬼了。”
青子起身，拉着瀚毅向台阶顶端的庙宇走去。
瀚毅一见到那个女道长就懵了，这不是在他心里狠狠留过遗憾的初恋女友小鱼吗？
预料之中的还是出现了，现在小弟弟处在被水北迫害的阴影中，无法抬头见人，注定不能睡了小鱼。
道长小鱼捂着鼻子，对远在十米外的青子说：“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报警。”
然后对瀚毅说：“好久不见”，又指着青子说，“你离那个疯子远一点，他是神经病。”
青子的这个误会终究在瀚毅的帮助下解开了，而小鱼为什么出家却不肯告诉瀚毅。
当她看到瀚毅的时候，眼里是有欣喜的。
瀚毅也不能上来就拉着人家还俗，说等我让小弟弟重新振作起来，我就睡你。
两人回到了震城家里，青子散发的臭，使玉子在门外干呕了很久。
等到青子清洗完毕，像个正常人一样重新站到了瀚毅面前，瀚毅也跟他讲了近来他遇到的事。
一听到瀚毅的小弟弟差点被水北用菜刀砍掉，青子原本因为在粪坑里游泳而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他对瀚毅佩服的五体投体。
这是既甩了水北，顺带还让对方帮忙割了包皮，一箭双雕，强者风范。
青子说：“你厉害了。”
瀚毅没有心情在这贫嘴，因为他梦想中的小鱼出现了，小弟弟却不能用，而为什么水北要砍他小弟弟这个问题也还没有解决。
他用大脑去想，这个工具此刻一无所用。
睡一觉吧。
青子的卧室还有余臭，玉子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瀚毅就躺在了玉子的床上，伴着少女的枕香睡了过去。
梦里那个女人终于面对他，遗憾的是穿上了衣服。
她是那么的美，是这个世界不会有的那种美。
她带着疑惑的目光审视空荡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半透明的生物，抖抖瑟瑟。
“你是谁？
从哪里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
瀚毅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就试着说：“我是你爸爸，从天狼星来，想睡你。”
女人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恐惧和愤怒，“胡说，我爸不是你这样。
天狼星在哪里？”
这人还真能听到自己说话，瀚毅赶紧改口，“什么？
我说了什么？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肯定听错了。
我是瀚毅，从震城来，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了，每次都是，你能看到我吗？”
“每次？
我看不清你，像一团透明的什么......震城在哪里，也是在意识的第西密度吗？”
“意识的第西密度是哪里，你是在第西密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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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些经验会最终让他成长到什么地步？
他又要走向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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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毅先低头看看心脏靠近胸口的位置，然后抬头看看天，声音像是从这两个地方传来的。
接着他感觉全身充满力量，仿佛真的是不死的。
如果不是恐惧还占有着他，他想撞个车试试。
随着年龄增长，瀚毅始终没有尝试撞车等自杀行为，来验证自己是否真的不死。
某一天，他忽然觉得那句话并不是他小时候理解的那样。
当时他如果真去撞车，不死也残。
这个死，也许只是代表肉体的消亡。
在成长的过程中，瀚毅对生与死不断刷新认知。
也许当年的那句话是想告诉他，即使你肉体死了，你也还能意识到你肉体死了，那么你就没死，你永远是活着的。
瀚毅得出一个猜想，肉体是依照精神意识而生，并不是精神意识依靠肉体而活。
肉体只是一个载具，精神意识永恒不灭。
关于死亡的问题瀚毅只想到这里，再接着想的话，那么可能要去看心理医生或者进精神病院调养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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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毅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为什么水北会突然砍他小弟弟？
难不成水北隐藏的很深，她其实是一个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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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一步，没那么黑了。
看清楚是一个流浪汉，头发挺长，脸挺俊俏，长的像个娘们儿。
再一看，这不是青子吗。
瀚毅赶紧又后退一步，因为实在太臭了，青子像是刚从粪坑里游出来的。
“青子你吃屎了这么臭，震城的哪个梦里人见了你不得叫你一声祖师爷。”
“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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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说最近几天老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个小屁孩跟他说什么完美世界。
那个小屁孩一看就是小乞丐，说他姐姐在完美世界里，他想问青子借点钱打车去完美世界找姐姐。
“我傻吗瀚毅，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言。
真有完美世界的话，那打车能打过去吗？
你去问佛祖，你说去极乐世界坐几路公交车，车票是一块还是两块，你看他不抽你。”
“然后呢，女鬼在哪。”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青子点着一根烟，“这个梦真邪门，你说哪有梦能记得这么清楚，还能对话的。
我就记得很清楚，还跟那臭小子对话了，就像自己在别个世界演电影一样，我还觉得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群色眯眯的人在盯着我。”
他给瀚毅也点着一根，“那个最色眯眯的就是这臭小子的姐姐。
我抽了那臭小子一顿，然后前天在梦里，一个女人就缠上我了，我怀疑她就是那小子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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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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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说：“没有，我说除非你和我睡一觉，我就去，不然不去。”
“哎，你自作自受，这种下流的要求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瀚毅教育青子后一想，自己在梦里也着实对那个赤裸女人有想法来着。
“是啊，我自作自受，那个女鬼真的跟我睡了，细节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青子说。
瀚毅咳出了一口大烟。
青子说：“睡完后，她说走吧，我们去完美世界。
我就感觉不对劲，这娘们像是么得感情的，怪怪的。
搞不好真是传销头子，就算在梦里，那也是梦里世界的传销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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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她就整天缠着我，只要我一睡觉，一闭眼，她就说，如果要去完美世界，跟我来，我就在你的心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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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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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天天不应的他，在粪坑里游荡了许久才爬上来。
怪不得如此之臭，瀚毅万万没想到，青子居然真的掉进粪坑，还游了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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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的这个误会终究在瀚毅的帮助下解开了，而小鱼为什么出家却不肯告诉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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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震城家里，青子散发的臭，使玉子在门外干呕了很久。
等到青子清洗完毕，像个正常人一样重新站到了瀚毅面前，瀚毅也跟他讲了近来他遇到的事。
一听到瀚毅的小弟弟差点被水北用菜刀砍掉，青子原本因为在粪坑里游泳而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他对瀚毅佩服的五体投体。
这是既甩了水北，顺带还让对方帮忙割了包皮，一箭双雕，强者风范。
青子说：“你厉害了。”
瀚毅没有心情在这贫嘴，因为他梦想中的小鱼出现了，小弟弟却不能用，而为什么水北要砍他小弟弟这个问题也还没有解决。
他用大脑去想，这个工具此刻一无所用。
睡一觉吧。
青子的卧室还有余臭，玉子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瀚毅就躺在了玉子的床上，伴着少女的枕香睡了过去。
梦里那个女人终于面对他，遗憾的是穿上了衣服。
她是那么的美，是这个世界不会有的那种美。
她带着疑惑的目光审视空荡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半透明的生物，抖抖瑟瑟。
“你是谁？
从哪里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
瀚毅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就试着说：“我是你爸爸，从天狼星来，想睡你。”
女人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恐惧和愤怒，“胡说，我爸不是你这样。
天狼星在哪里？”
这人还真能听到自己说话，瀚毅赶紧改口，“什么？
我说了什么？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肯定听错了。
我是瀚毅，从震城来，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了，每次都是，你能看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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