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骤停，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腥气。
林远攥着手机冲出楼道，帖子下的回复仍在不断刷新。
“我在惠民路等你！”
“利息多少？
急用钱！”
这些回复看似普通，却让他后背发凉——每个回帖账号注册时间都不超过三天，头像清一色是灰扑扑的模糊人影。
街边路灯突然开始闪烁，昏黄的光线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
林远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他猛地转身，只看见巷口闪过一抹猩红衣角。
“谁？！”
他追了过去，潮湿的石板路在脚下打滑，腐臭的积水溅上裤腿。
转过三个弯，林远在一家废弃的音像店前停下。
店门玻璃上贴着褪色的恐怖片海报，海报里女人的眼睛竟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
推开门，门铃发出刺耳的“叮咚”声，货架上的录像带散落一地，其中一盒封面印着“阴司钱庄交易实录”。
当他捡起录像带时，背后传来窸窸窣的声响。
林远迅速回头，看见一个穿红裙的女孩站在阴影里。
她的长发遮住半张脸，指甲缝里渗着黑色黏液，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契约：“你也想拉人下水？”
女孩声音像是卡带的录音机，“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话音未落，天花板突然裂开，无数苍白的手臂垂下，将女孩拖入黑暗。
林远听见她最后的尖叫：“为什么他们违约不用受罚......”紧接着，录像带自动弹出一盘磁带，电视屏幕雪花闪烁，画面里出现了青铜面具人的脸。
“看到了吗？”
面具人转动算盘，算珠碰撞声混着电流杂音，“那些不受惩罚的人，都是我们的‘引路人’。
你以为发个帖子就能骗人入局？
太天真了。”
画面切换，林远看到自己的帖子下方，有个账号留言：别信楼主，我知道真正的借款渠道，附带的链接首指另一个借贷网站。
林远冲出音像店，顺着街道狂奔。
手机突然响起陌生来电，接通后传来机械合成音：“恭喜你通过初步考验。
现在，去中央广场喷泉池，找到刻着‘33’的地砖。”
他抬头望向夜空，乌云中隐约浮现出巨大的算盘虚影，算珠正在缓慢转动。
中央广场空无一人，喷泉早己干涸，池底铺满青苔。
林远蹲下身仔细寻找，终于在角落发现一块刻着“33”的地砖。
当他按下地砖的瞬间，池底裂开一道暗门，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阶梯通向地下，墙壁上镶嵌着用人骨做成的烛台，火苗泛着诡异的幽蓝色。
地下空间摆满了老式档案柜，标签上密密麻麻写着人名和借款日期。
林远在其中一个柜子里翻出自己的档案，除了借款契约，还有张照片——照片里他正站在烂尾楼前与青铜面具人握手，而自己对此毫无记忆。
“找得很辛苦？”
熟悉的沙哑声响起。
林远转身，看见面具人坐在由锁链和白骨组成的王座上，手中把玩着他的玉佩，“玉佩裂痕是因为它替你挡了三次索命，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面具人抬手，墙壁上投影出城市地图，无数红点在闪烁，“这些都是潜在目标，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签下契约。”
林远握紧拳头：“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
面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锁链从地面窜出缠住林远的脚踝，“还记得音像店的女孩吗？
她曾是最出色的引路人，试图揭露钱庄秘密后，就被做成了‘活契约’。”
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林远看见隔壁房间，女孩的身体被钉在墙上，皮肤化作泛黄的契约纸，眼睛还在机械地转动。
“现在，给你第一个任务。”
面具人扔来一部老式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叫“陈薇”的女孩信息，“她父亲重病，急需手术费。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市立医院出现，让她相信你是唯一的救星。
如果任务失败......”面具人转动算盘，林远感觉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你的玉佩，可就保不住了。”
林远踉跄着扶住档案柜，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距离任务开始还有11小时59分，逾期未完成，扣除阳寿一年。
走出地下空间时，天己经亮了，街道上行人匆匆，没人注意到他眼底的恐惧。
而在他身后，青铜面具人对着空气低语：“启动B计划，让‘备用引路人’接近陈薇......”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
林远站在挂号处附近，看着手机里陈薇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灿烂，而最新的短信显示她父亲的手术费缺口正好二十万。
正当他准备上前时，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先他一步拦住陈薇：“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借钱，利息低，无抵押......”林远瞳孔骤缩——那人胸前的工作牌写着“陈薇主治医生”，而他的脖颈后，赫然印着阴司钱庄的符咒。
更可怕的是，陈薇看那人的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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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路灯突然开始闪烁，昏黄的光线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子。
林远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他猛地转身，只看见巷口闪过一抹猩红衣角。
“谁？！”
他追了过去，潮湿的石板路在脚下打滑，腐臭的积水溅上裤腿。
转过三个弯，林远在一家废弃的音像店前停下。
店门玻璃上贴着褪色的恐怖片海报，海报里女人的眼睛竟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
推开门，门铃发出刺耳的“叮咚”声，货架上的录像带散落一地，其中一盒封面印着“阴司钱庄交易实录”。
当他捡起录像带时，背后传来窸窸窣的声响。
林远迅速回头，看见一个穿红裙的女孩站在阴影里。
她的长发遮住半张脸，指甲缝里渗着黑色黏液，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契约：“你也想拉人下水？”
女孩声音像是卡带的录音机，“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话音未落，天花板突然裂开，无数苍白的手臂垂下，将女孩拖入黑暗。
林远听见她最后的尖叫：“为什么他们违约不用受罚......”紧接着，录像带自动弹出一盘磁带，电视屏幕雪花闪烁，画面里出现了青铜面具人的脸。
“看到了吗？”
面具人转动算盘，算珠碰撞声混着电流杂音，“那些不受惩罚的人，都是我们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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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蹲下身仔细寻找，终于在角落发现一块刻着“33”的地砖。
当他按下地砖的瞬间，池底裂开一道暗门，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阶梯通向地下，墙壁上镶嵌着用人骨做成的烛台，火苗泛着诡异的幽蓝色。
地下空间摆满了老式档案柜，标签上密密麻麻写着人名和借款日期。
林远在其中一个柜子里翻出自己的档案，除了借款契约，还有张照片——照片里他正站在烂尾楼前与青铜面具人握手，而自己对此毫无记忆。
“找得很辛苦？”
熟悉的沙哑声响起。
林远转身，看见面具人坐在由锁链和白骨组成的王座上，手中把玩着他的玉佩，“玉佩裂痕是因为它替你挡了三次索命，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面具人抬手，墙壁上投影出城市地图，无数红点在闪烁，“这些都是潜在目标，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签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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