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的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十六块监控分屏的光影在她瞳孔里交织成蛛网。
实验楼东侧电梯的监控录像正在以十六倍速倒退，数字时钟的红色倒计时像一串溃烂的伤口。
"03:14:22到03:31:05之间少了十七分钟。
"她突然按下暂停键，冷冻库的白炽灯光在镜面不锈钢墙上折射出无数个重叠的身影，"不是剪辑，是有人改写了时间戳生成算法。
"陈警官凑近时，防寒服摩擦发出窸窣的响声。
监控画面定格在林小蔓跨出电梯的瞬间，和服下摆的褶皱像被冻结的波浪。
"这能说明什么？
""当电梯从B3升到1楼需要58秒。
"程砚秋调出建筑平面图，激光笔的红点在通风管道网络上跳动，"但监控显示她用了75秒——多出来的17分钟被压缩成17秒的时间差。
"冷藏室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程砚秋抓起测温枪冲向液氮储存区，防滑靴在环氧地板上刮出两道冰晶。
液晶屏上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196℃、-132℃、-89℃...温度回升曲线像条暴起的青筋。
"通风系统被入侵了！
"技术员抱着笔记本电脑追过来，屏幕上滚动的代码流里不时闪现樱花图案的病毒标识，"有人远程关闭了制冷机组，还在管道里注入了......"他的话被一阵诡异的嗡鸣吞没。
程砚秋抬头看向天花板，通风口滤网正在高频震颤，细碎的冰晶如同星尘般簌簌飘落。
她突然扯下战术手套，将裸露的手背贴近出风口——皮肤表面立刻凝结出淡蓝色的结晶。
"是二甲肼衍生物。
"她将采样棉签插入便携质谱仪，显示器跳出分子结构图，"航天燃料级致幻剂，遇冷升华成气态，能让人产生时间感知错乱。
"陈警官的对讲机突然爆出电流杂音。
保安惊慌的喊叫断断续续传来："B2...B2管道间有动静...像是金属摩擦..."程砚秋己经冲向安全梯。
负二层的应急灯不知何时全部熄灭，手电筒光束切开黑暗时，她看见通风管道的保温层外裹着层诡异的荧光苔藓。
这些发光生物质的分布极有规律，沿着管道每间隔二十厘米就形成一道环状带。
"像不像树木的年轮？
"她突然开口，声控灯应声亮起的瞬间，陈警官看见她嘴角凝结的白霜。
管壁上的苔藓环突然开始流动。
程砚秋猛地后仰，一蓬荧光孢子从破裂的管道缝隙喷涌而出，在空气中聚合成林小蔓的虚影。
那个半透明的"幽灵"正踮脚将某个装置塞进通风管，和服袖口露出半截枯萎的樱花枝。
"全息投影。
"程砚秋用液氮罐喷灭还在扩散的孢子群，"凶手在管道里预置了磷光微生物和磁悬浮成像仪。
"他们顺着管道爬行。
在某个九十度拐角处，程砚秋的战术腰包擦落了片金属铭牌。
当她用牙齿咬着手电筒查看时，凝固的血液突然从鼻腔涌出——铭牌上刻着"E区管理员张建国"，而父亲殉职案卷宗里出现过同样的姓氏。
管道尽头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
程砚秋握紧电击器匍匐前进时，看见一双沾满荧光苔藓的工装靴。
手电筒光束上移的瞬间，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用钢丝刷疯狂擦拭管壁，他脚边的工具箱里露出半截注射器。
"张师傅？
"陈警官的惊呼在管道里激起回音。
男人转身时，程砚秋注意到他左腕戴着儿童电话手表，表面己经碎裂的玻璃下，照片里穿白大褂的少女正在樱花树下微笑。
质谱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程砚秋看向检测屏幕，管道内壁的刮取物显示含有超高浓度的二甲肼结晶，与林小蔓气管内的残留物完全吻合。
"今年樱花开得真早啊。
"张建国突然哼起童谣，钢丝刷在金属表面刮出尖锐的颤音，"我女儿最喜欢把落花夹在实验记录本里......"程砚秋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当她试图摸出手铐时，整个管道系统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陈警官的惊叫声中，她看见张建国的瞳孔里映出诡异的代码流——那些跳动的二进制数字正组成林小蔓的学生证编号。
"小心！
"陈警官扑过来时，程砚秋的手电筒滚落到管道深处。
在最后的光圈里，张建国撕开通风管维修口纵身跃下，工装裤口袋里飘落一张烧焦的机票存根。
柏林至虹桥，2021年3月14日。
程砚秋抹去鼻血爬向维修口。
下方五米处的液氮输送管上，荧光苔藓勾勒出清晰的鞋印。
那些脚印延伸向冷藏库深处的阴影，最终消失在印有"危险实验品"字样的密封舱前。
"立即封锁实验楼！
"她对着对讲机喊话时，喉间泛起苦杏仁的涩味。
走廊深处忽然传来《樱花樱花想见你》的钢琴旋律，曲调比消防广播版本慢了整整十七拍。
陈警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眼睛......" 程砚秋在冷冻库的镜面墙上看见自己的倒影——左眼虹膜正在渗出冰蓝色的雾状物质，就像父亲临终时握着的那枚干冰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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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官凑近时，防寒服摩擦发出窸窣的响声。
监控画面定格在林小蔓跨出电梯的瞬间，和服下摆的褶皱像被冻结的波浪。
"这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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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秋调出建筑平面图，激光笔的红点在通风管道网络上跳动，"但监控显示她用了75秒——多出来的17分钟被压缩成17秒的时间差。
"冷藏室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程砚秋抓起测温枪冲向液氮储存区，防滑靴在环氧地板上刮出两道冰晶。
液晶屏上的数字正在疯狂跳动：-196℃、-132℃、-89℃...温度回升曲线像条暴起的青筋。
"通风系统被入侵了！
"技术员抱着笔记本电脑追过来，屏幕上滚动的代码流里不时闪现樱花图案的病毒标识，"有人远程关闭了制冷机组，还在管道里注入了......"他的话被一阵诡异的嗡鸣吞没。
程砚秋抬头看向天花板，通风口滤网正在高频震颤，细碎的冰晶如同星尘般簌簌飘落。
她突然扯下战术手套，将裸露的手背贴近出风口——皮肤表面立刻凝结出淡蓝色的结晶。
"是二甲肼衍生物。
"她将采样棉签插入便携质谱仪，显示器跳出分子结构图，"航天燃料级致幻剂，遇冷升华成气态，能让人产生时间感知错乱。
"陈警官的对讲机突然爆出电流杂音。
保安惊慌的喊叫断断续续传来："B2...B2管道间有动静...像是金属摩擦..."程砚秋己经冲向安全梯。
负二层的应急灯不知何时全部熄灭，手电筒光束切开黑暗时，她看见通风管道的保温层外裹着层诡异的荧光苔藓。
这些发光生物质的分布极有规律，沿着管道每间隔二十厘米就形成一道环状带。
"像不像树木的年轮？
"她突然开口，声控灯应声亮起的瞬间，陈警官看见她嘴角凝结的白霜。
管壁上的苔藓环突然开始流动。
程砚秋猛地后仰，一蓬荧光孢子从破裂的管道缝隙喷涌而出，在空气中聚合成林小蔓的虚影。
那个半透明的"幽灵"正踮脚将某个装置塞进通风管，和服袖口露出半截枯萎的樱花枝。
"全息投影。
"程砚秋用液氮罐喷灭还在扩散的孢子群，"凶手在管道里预置了磷光微生物和磁悬浮成像仪。
"他们顺着管道爬行。
在某个九十度拐角处，程砚秋的战术腰包擦落了片金属铭牌。
当她用牙齿咬着手电筒查看时，凝固的血液突然从鼻腔涌出——铭牌上刻着"E区管理员张建国"，而父亲殉职案卷宗里出现过同样的姓氏。
管道尽头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
程砚秋握紧电击器匍匐前进时，看见一双沾满荧光苔藓的工装靴。
手电筒光束上移的瞬间，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用钢丝刷疯狂擦拭管壁，他脚边的工具箱里露出半截注射器。
"张师傅？
"陈警官的惊呼在管道里激起回音。
男人转身时，程砚秋注意到他左腕戴着儿童电话手表，表面己经碎裂的玻璃下，照片里穿白大褂的少女正在樱花树下微笑。
质谱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程砚秋看向检测屏幕，管道内壁的刮取物显示含有超高浓度的二甲肼结晶，与林小蔓气管内的残留物完全吻合。
"今年樱花开得真早啊。
"张建国突然哼起童谣，钢丝刷在金属表面刮出尖锐的颤音，"我女儿最喜欢把落花夹在实验记录本里......"程砚秋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当她试图摸出手铐时，整个管道系统突然开始剧烈震动。
陈警官的惊叫声中，她看见张建国的瞳孔里映出诡异的代码流——那些跳动的二进制数字正组成林小蔓的学生证编号。
"小心！
"陈警官扑过来时，程砚秋的手电筒滚落到管道深处。
在最后的光圈里，张建国撕开通风管维修口纵身跃下，工装裤口袋里飘落一张烧焦的机票存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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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五米处的液氮输送管上，荧光苔藓勾勒出清晰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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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封锁实验楼！
"她对着对讲机喊话时，喉间泛起苦杏仁的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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