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市博物馆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挤满了记者。
楚阳坐在台上，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膝盖。
一周前，他在这座博物馆的地下库房发现了那个改变一切的秘密。
"楚先生，作为在校学生，您是如何发现这件号称西周第一青铜罍是赝品的？
"一个戴眼镜的女记者举手提问。
闪光灯下，楚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三天没睡好，透视能力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每次使用后，头痛持续时间更长，视力模糊也更严重。
"通过锈蚀层的微观结构，"他谨慎地回答，这是和张教授反复推敲过的说辞，"真品的锈蚀是自然形成的层次，而那件青铜罍的锈蚀有人工痕迹。
"实际上，他是透过青铜器表面看到了内部现代焊接点和化学锈蚀的异常分布。
但真相不能说。
"据悉您是通过张教授的推荐参与这次鉴定工作的，"另一个记者追问，"您认为自己凭什么获得这样的机会？
"楚阳正想回答，身旁的赵天明副馆长突然凑近话筒："楚阳同学虽然年轻，但在古董鉴定方面有罕见的天赋。
我们博物馆非常重视这样的新锐人才。
"赵天明的笑容完美得像是雕刻出来的，但楚阳注意到他手腕上那个金属手环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和火车站爆炸案嫌疑人的描述一模一样。
发布会结束后，张教授被各路媒体团团围住。
楚阳趁机溜到休息室，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像是被人打了两拳。
"表现不错。
"林雨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休息室角落，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
楚阳接过水猛灌一口："差点说漏嘴。
那个女记者问得太细了。
""习惯吧，从现在开始你会成为焦点。
"林雨菲递给他一个小药瓶，"我导师调制的草药，能缓解头痛。
"楚阳倒出两粒绿色小药丸吞下，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李教授知道我的...情况？
""他猜到了。
导师研究这类现象几十年，见过不少案例。
"林雨菲压低声音，"他让我告诉你，青铜卣上那些符号是一种古老的能量标记，和你那块古玉同源。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赵天明走了进来："啊，打扰二位了。
楚阳，馆长想单独见见你。
"楚阳注意到赵天明的目光在林雨菲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带着某种评估的意味。
"我马上过去。
"他说。
等赵天明离开，林雨菲迅速在楚阳手心写下一个地址："今晚八点，导师要见你。
小心赵天明，他不对劲。
"馆长办公室的会面出奇地简短——主要是些客套话和未来合作的意向。
但离开时，楚阳注意到赵天明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压低声音的通话。
"...是的，确认是他...不，还没找到玉...需要更多时间..."楚阳放轻脚步，假装系鞋带。
透过门缝，他看到赵天明背对门口，面前电脑屏幕上赫然是自己和林雨菲在博物馆角落交谈的监控画面。
心脏狂跳，楚阳悄悄退开。
走廊拐角处，他启动能力看向赵天明的办公室墙壁——普通视线只能看到装饰画，但透视下，他发现了隐藏在书架后的保险箱，以及赵天明正往里面放的一叠文件。
最上面那张文件上有个醒目的红色印章，图案是三个同心圆和一只眼睛。
八点整，楚阳按地址来到城郊一栋老式别墅。
开门的是林雨菲，她今天换了件深蓝色连衣裙，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
"进来吧，导师在书房。
"李成儒教授比楚阳想象中年轻，五十出头的样子，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睛炯炯有神。
书房西壁都是书架，中央大桌上摊着各种古籍和现代科学仪器。
"楚阳，久仰。
"李教授握手有力，"雨菲说你获得了洞玄之眼？
"楚阳迟疑地点头："如果您指的是透视能力...是的，自从被那块古玉砸中后。
""展示一下？
"李教授推过一本合着的精装书。
楚阳启动能力，读出封面下的书名："《上古遗物与超自然现象研究》...作者李成儒？
""很好。
"李教授满意地点头，转向林雨菲，"比去年那个自称能透视的骗子强多了。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绒布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残缺的玉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断裂下来的。
玉片上刻着部分符号，和楚阳在青铜卣内壁看到的风格相似。
"这是二十年前我在陕西一处古墓发现的，当时还有记载称它为窥天玉，传说能让人看到常人不可见之物。
"李教授小心地拿起玉片，"但刚出土就被盗了，我只抢救到这一小块。
"楚阳凑近观察，突然感到胸前一热——挂在项链上的那块砸中他的古玉（现在只有指甲盖大小，像是融入了他的皮肤）突然开始微微发烫。
"您知道这种玉的来历吗？
"他强作镇定地问。
"根据我的研究，它们属于一个被称为观玉族的古老文明分支。
"李教授调暗灯光，打开投影仪，墙上显示出几张古壁画照片，"这个民族相信世界由多层现实叠加而成，而特殊处理的玉器能让人看穿这些层次。
"接下来的两小时，李教授详细讲解了"观玉族"的历史和他们留下的各种符号标记。
楚阳听得入迷，连头痛都暂时忘记了。
"最有趣的是，"李教授调出一张青铜器X光照片，"这些符号往往出现在器物内部或隐蔽位置，普通方法根本无法发现。
持有洞玄玉的人才能看到它们——就像你一样。
"林雨菲接过话头："导师认为这些符号是一种能量标记，可能记录了某种古代高科技或超自然知识。
""而现在有人正在系统性地收集这些符号。
"李教授表情严肃，"过去五年，全球有七处与观玉族相关的遗址遭到盗掘，所有带有这种符号的文物都不翼而飞。
"楚阳想起赵天明保险箱里的文件："您知道一个叫幽光会的组织吗？
"李教授和林雨菲同时变色。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李教授声音骤然降低。
"赵天明办公室里有份文件，上面有个眼睛和圆圈的标记...""那是幽光会的会徽。
"李教授站起身来回踱步，"他们是一个秘密组织，专门收集具有超自然力量的古物。
如果赵天明是他们的人，那事情就严重了。
"离开别墅时己近午夜。
林雨菲坚持送楚阳到地铁站，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路灯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而坚定。
"害怕吗？
"她突然问。
楚阳诚实地点点头："有点。
一周前我还是个为毕业论文发愁的普通学生，现在突然卷入什么古老文明和秘密组织的阴谋里..."林雨菲轻笑出声："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我十二岁就跟着导师到处考察超自然现象了。
""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感兴趣？
"林雨菲沉默了一会："我母亲...她曾是导师的助手，在研究一块类似古玉时出了意外。
官方说法是心脏病突发，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楚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轻轻握住她的手。
林雨菲没有抽开。
"那块玉后来不见了，"她继续道，"但我发誓要找出真相。
所以当听说古董市场有类似古玉出现时，我第一时间赶去了...结果看到它砸中了你。
"地铁站口，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楚阳转向林雨菲，发现她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我会帮你找出真相。
"他轻声说。
林雨菲望着他，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小心赵天明。
明天见。
"楚阳呆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脸颊被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回到家，陈昊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见到楚阳立刻按下暂停键："哟，大名人回来了。
电视上全是你的新闻。
""别取笑我了。
"楚阳瘫坐在旁边，突然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什么？
""不知道，刚才有人敲门，我打开时只看到这个盒子放在门口。
"陈昊皱眉，"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楚阳警觉地坐首身体。
盒子很轻，没有任何邮寄信息。
他启动能力，看到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条和...一块小玉片？
"我回房间看。
"他拿起盒子。
"等等，"陈昊拦住他，"最近这么多怪事，万一是什么危险品呢？
"楚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陈昊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确实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块残缺的玉片，玉片上的符号和他今天在李教授那里看到的类似。
纸条上打印着一行字："青铜卣符号不全，缺少核心部分。
三天后带玉来交换完整信息。
地点另通知。
——朋友""这他妈什么跟什么？
"陈昊一脸茫然。
楚阳心跳加速。
谁会知道他参与了青铜卣的研究？
赵天明？
还是其他"幽光会"成员？
"一个...学术交流的东西。
"他勉强解释，"有人想交换研究资料。
"陈昊将信将疑："老楚，你最近真的怪怪的。
先是什么古董鉴定专家，现在又搞这些神秘兮兮的东西..."他指着那块玉片，"这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从博物馆偷出来的！
"楚阳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转移话题："你表弟怎么样了？
""出院了，但心理阴影很大。
"陈昊成功被带偏，"警察说监控拍到那个戴手环的男人了，但画面太模糊，没法辨认。
"当晚，楚阳辗转难眠。
凌晨三点，他悄悄起身，拿出那块神秘人送来的玉片研究。
当他将玉片靠近自己胸前的那块时，两者突然同时发出微弱的绿光，像是产生了某种共鸣。
更奇怪的是，当他把两块玉片叠在一起时，眼前突然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黑暗的地下空间，墙上刻满那种神秘符号，中央有个石台，上面似乎躺着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楚阳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鼻腔一热，一滴鲜血落在手中的玉片上。
能力在进化？
还是古玉在引导他看向某个地方？
窗外，一轮满月被乌云遮蔽。
同一时刻，赵天明正站在某栋高楼顶层，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楚阳的窗户。
他手腕上的金属手环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绿光。
"目标己解除诱饵，"他对着耳机说，"准备第二阶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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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您是通过张教授的推荐参与这次鉴定工作的，"另一个记者追问，"您认为自己凭什么获得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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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办公室的会面出奇地简短——主要是些客套话和未来合作的意向。
但离开时，楚阳注意到赵天明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压低声音的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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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和林雨菲同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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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站起身来回踱步，"他们是一个秘密组织，专门收集具有超自然力量的古物。
如果赵天明是他们的人，那事情就严重了。
"离开别墅时己近午夜。
林雨菲坚持送楚阳到地铁站，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路灯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而坚定。
"害怕吗？
"她突然问。
楚阳诚实地点点头："有点。
一周前我还是个为毕业论文发愁的普通学生，现在突然卷入什么古老文明和秘密组织的阴谋里..."林雨菲轻笑出声："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我十二岁就跟着导师到处考察超自然现象了。
""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感兴趣？
"林雨菲沉默了一会："我母亲...她曾是导师的助手，在研究一块类似古玉时出了意外。
官方说法是心脏病突发，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楚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轻轻握住她的手。
林雨菲没有抽开。
"那块玉后来不见了，"她继续道，"但我发誓要找出真相。
所以当听说古董市场有类似古玉出现时，我第一时间赶去了...结果看到它砸中了你。
"地铁站口，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楚阳转向林雨菲，发现她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我会帮你找出真相。
"他轻声说。
林雨菲望着他，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小心赵天明。
明天见。
"楚阳呆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脸颊被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回到家，陈昊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见到楚阳立刻按下暂停键："哟，大名人回来了。
电视上全是你的新闻。
""别取笑我了。
"楚阳瘫坐在旁边，突然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什么？
""不知道，刚才有人敲门，我打开时只看到这个盒子放在门口。
"陈昊皱眉，"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楚阳警觉地坐首身体。
盒子很轻，没有任何邮寄信息。
他启动能力，看到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条和...一块小玉片？
"我回房间看。
"他拿起盒子。
"等等，"陈昊拦住他，"最近这么多怪事，万一是什么危险品呢？
"楚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陈昊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确实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块残缺的玉片，玉片上的符号和他今天在李教授那里看到的类似。
纸条上打印着一行字："青铜卣符号不全，缺少核心部分。
三天后带玉来交换完整信息。
地点另通知。
——朋友""这他妈什么跟什么？
"陈昊一脸茫然。
楚阳心跳加速。
谁会知道他参与了青铜卣的研究？
赵天明？
还是其他"幽光会"成员？
"一个...学术交流的东西。
"他勉强解释，"有人想交换研究资料。
"陈昊将信将疑："老楚，你最近真的怪怪的。
先是什么古董鉴定专家，现在又搞这些神秘兮兮的东西..."他指着那块玉片，"这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从博物馆偷出来的！
"楚阳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转移话题："你表弟怎么样了？
""出院了，但心理阴影很大。
"陈昊成功被带偏，"警察说监控拍到那个戴手环的男人了，但画面太模糊，没法辨认。
"当晚，楚阳辗转难眠。
凌晨三点，他悄悄起身，拿出那块神秘人送来的玉片研究。
当他将玉片靠近自己胸前的那块时，两者突然同时发出微弱的绿光，像是产生了某种共鸣。
更奇怪的是，当他把两块玉片叠在一起时，眼前突然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黑暗的地下空间，墙上刻满那种神秘符号，中央有个石台，上面似乎躺着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楚阳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鼻腔一热，一滴鲜血落在手中的玉片上。
能力在进化？
还是古玉在引导他看向某个地方？
窗外，一轮满月被乌云遮蔽。
同一时刻，赵天明正站在某栋高楼顶层，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楚阳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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