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竟然暗恋我许多年

死对头竟然暗恋我许多年

作者: 用户78147232

言情小说连载

纯爱《死对头竟然暗恋我许多年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渡川裴渡作者“用户78147232”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裴渡川的纯爱,校园,甜宠小说《震死对头竟然暗恋我许多年由网络作家“用户78147232”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22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4-08 02:52:44。目前在本网上完小说详情介绍:震死对头竟然暗恋我许多年

2025-04-08 07:00:58

双男主我和裴渡川从小就在同一条胡同里长大。是见面就掐的死对头,

也是雨天共撑一把破伞的伙伴。高考后各奔东西,多年后再遇,他已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

他斜倚在豪车旁,将我上下打量:"看来这些年,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可当夜雨滂沱时,

却是这个白天还趾高气扬的男人,将我紧紧扣在怀里,声音沙哑:"谢凌,别再离开我了。

"1我和裴渡川的孽缘开始得很早。同一年出生,我甚至还比他大几个月。按理说,

他该叫我一声哥。可这小子打小就一副欠揍样,从来不正眼瞧我。命运弄人,

我们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每天都能看见彼此。光荣榜上,

我俩的名字也总是你上我下地较着劲。但说到底,我们都是倒霉蛋。我那个酒鬼父亲,

除了打老婆就是赌钱。母亲离开那天,我已经记事了。我不恨我妈,她那时候浑身是伤,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被打死吗?谢大成又一次打我的时候,胡同巷子里搬来了一户人家。

我看到白白净净的裴渡川被他爸抱在怀里,他妈妈是位漂亮的淑女,爷爷奶奶也和蔼可亲。

我在拐角处看着他们一家人和邻居们寒暄,好生热闹。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从阴沟里窥探他人幸福的感觉。他们一家人不算很有钱,

但幸福得不像话。不凑巧,转学来的裴渡川和我一个班,其实在此之前,

我们在胡同里见过好几次。他妈妈很温柔地问我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又问我多大,

最后发现我和裴渡川同年,还大他几个月,于是招呼儿子喊我一声哥哥。

裴渡川那时候白白净净像小馒头,又不爱笑,难怪他爸妈都喜欢逗他。

我也很期待他喊一声哥哥,可是这小子绷着一张脸,盯着比他还矮一点的我不吭声。他不服。

也不乐意喊我一声哥。小学时我就知道裴渡川聪明,他好像只要随便学一学就能名列前茅。

我也很努力读书,因为成绩好能让谢大成少打我一顿。谢大成后来也找过别的女人回家,

但他不是什么有钱人,脸也不如年轻时能哄骗女人,不是谁都像我妈那么傻的。

他的不如意最后发泄在我身上。好一段时间里,我身上都带着伤口。

裴渡川的妈妈时常会偷偷给我送吃的,给我上药,还想着给我联系我妈。可是没用的,

我妈好不容易走了,她不可能回来,也联系不上。我还是要跟着谢大成生活的。没人能帮我。

我那会儿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强壮到谢大成不敢对我动手。

裴渡川一家让我看到原来家庭也可以是另一个模样。他的爸爸儒雅,性格温和,

也不会和别人红脸,搬来这个小镇,是因为工作变动。

可惜命运也给裴渡川开了好大一个玩笑,他父母在他十岁时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肇事司机醉驾。头发花白的两个老人带着孙子颤颤巍巍地去医院认领儿子和儿媳的尸体。

那是一个冬天,连雪都是凄凉的味道。我眼中像小王子一般幸福的裴渡川,

也成了一个可怜小孩儿。不知为什么,我那时候竟然还同情起他了。我活得那样狼狈,

偏偏见不得他遭遇这番。原本靠着积蓄和赔款,二老抚养孙子成人不是问题,

但大概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太过,两位老人都生了病。花了不少钱。

裴渡川的爷爷在他初中时放弃治疗,说横竖治不好,不如留钱给孙子读书。

没多久后撒手人寰。陈爷爷的葬礼很简洁,我甚至还是干完家务活后瞒着谢大成偷偷去的,

他嫌晦气。在宾客散尽后,

我无意看见红着眼的裴渡川跪在地上哽咽地恳求着他的奶奶:“奶奶,我们去治病好不好?

求求您了,别留我一个人……”他奶奶也病了,老两口一直怕拖累孙子,

每一分钱都斟酌好了再用。终究舍不得将孙子孤苦伶仃地留在世上,

裴渡川的奶奶还是去治病了。只是有些病,治疗只是延长生命而已,难以根治。

2上高一那年,裴渡川像抽条了似的,长得越来越高,模样也好。

他的抽屉里偶尔会出现情书。有个隔壁班的女生在追裴渡川,但他是个油盐不进的闷油瓶。

他拒绝的话说得太直白,伤了女孩儿的心。小镇上的中学不算好,学生素质也参差,

追裴渡川的女孩长得漂亮,性格开朗,校内校外都认识人。那时候镇上有群不读书的混混,

有些学生会和他们有交情,认大哥之类的。那个女生认的大哥看不得她受委屈,

于是在一个下晚自习后的夜里堵了裴渡川。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带着自己的小弟,

将穿着校服的裴渡川堵在几乎无人经过的小巷。“叫裴渡川是吧?长得跟小白脸似的,

就是你看不上我妹?”我本来不该多管闲事,但是偏偏,裴渡川走的那条小路最近,

我也经常走,这晚倒霉,我走在他后面。夜色昏暗,隔着一段距离,

我听见裴渡川依旧用他那拽得没边儿的语气说:“不认识,有事吗?

”“……”有时候觉得他被揍一顿也是应该的,我甚至能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的脸。

好几个混混围着裴渡川,就算他是硬骨头也经不起揍,我倒是可以换条路回去,

横竖裴渡川这臭小子和我的关系也一般。很一般。尤其是他爷爷离世后,

他就像是被镀上一层冰霜般,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想起他奶奶,

我又只能认命地叹口气,我和裴渡川关系一般,可我几乎受过他所有长辈的恩惠。

为首的黄毛被裴渡川的态度激怒,

他拿着手电筒直照着裴渡川的眼睛:“一个小白脸还敢在我面前拽,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动手了。这条路人少,闹出动静说不定也没人能发现。裴渡川这整日只知道读书的呆子,

哪里扛得起揍?我冲出去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确实被谢大成揍多了,

但我其实是个怕疼的人。谢大成是我爹,没办法,和裴渡川一起扛揍,我倒像是有病。果然,

裴渡川看见昏暗中窜出一个我时,那双向来不起波澜的眸子闪过诧异,只是下一秒,

他就被一个小混混揍了一拳。被群殴还分心,我真服了。

我灵活地拽开要往他身上招呼的小混混,混乱中不知踹了谁几脚,

随后眼捷手快地拽住裴渡川的手就跑。尽管这样,我还是被人揍了。疼,

但没谢大成揍得那么疼。我怕那群混混追上来,拉着裴渡川的手腕一直跑,

夏夜的蝉鸣声一直在耳边响起,跑起来时耳边风声呼呼。直到跑到家附近,我才缓缓停下来,

转头一看裴渡川,这小子跑得脸都红了,满头大汗也不吭声,和我一样大喘气。

我忽然有点想笑,事实上也笑了。“学霸体力不错啊。”我喘着粗气调侃他。

“你体力也不错,”片刻,裴渡川也开口了,他盯着我看,“这次月考是第二名吧,谢学霸?

”我的笑僵住了。就不该帮他!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看谁能笑到最后!昏黄的路灯下,

我瞥见裴渡川嘴角的伤口。书呆子果然不经打。“奶奶这个点睡着没?”我问他,

“我给你上个药吧。”他奶奶身体不好,睡得早,我对他家也算熟悉,

熟门熟路找到药箱就要给他上药。也不是我反客为主,

主要是这些年没被我那个爹饿死或者打死,真多亏了各位邻居的接济,尤其是陈家,

这药箱说实话,我用的次数估计比他多。裴渡川细皮嫩肉的,这伤口看着还有点骇人。

我啧了声:“明天奶奶看见该心疼了。”“不是我说你,你但凡拒绝人家时说话委婉点,

也不至于惹上这么一出……”我话没说完,手中的药被裴渡川夺过,

他在我愣神的目光中忽然拿棉签涂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才发现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伤口,后知后觉的刺痛感袭来。

应该是混乱中也让人揍了。“小伤来的,我习惯了。”我说。裴渡川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

垂着眸子,很快又继续上药。3那天晚上一起挨揍被追的经历,

到底让我跟裴渡川处出了一丝革命友谊。说实话,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除了不太熟以外。

裴渡川在路上见着我时不像以前那样冷着一张脸,朝我看一眼就算是打招呼了。

“……”真的很拽。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正是对爱情产生憧憬的年纪,

裴渡川这种成绩和相貌都优越的男生,可以说是不少姑娘心中的理想型。

正好这两年流行小说和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有不少都是高冷拽酷的人设,

裴渡川吸引了不少姑娘。但我忘了,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我身上经常带着谢大成造成的伤,

他才不管动手打的是什么部位,脸也照打不误。喝醉时盯着我的脸时,

他恶狠狠道:“你长得跟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一个样儿,一样下贱!

”我都有点记不住我妈长什么样子了。但我看着谢大成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还是庆幸自己长得不像他。要是长得像自己讨厌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我的成绩跟裴渡川不相上下,为了方便,我长年留的都是寸头的造型,

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口让同学们对我有点误会。有些人以为我是那种校内三好学生,

校外不良少年的形象。事实上,这些伤大部分是谢大成造成的,我现在这个体格,

不像小时候只能任他揍,但也没多少好处。我是班上的贫困生。和裴渡川不同,

他就算父母亡故,也有他们留下的遗产和当初的赔款熬着,虽然陈奶奶的病烧钱,

但她早早为孙子计算好,供他上大学没问题的。除了补助金,

我只能通过成绩来获得额外的奖学金。

唯二知道我个人状况的班主任和裴渡川俩人的嘴比谁都严。班主任认为这个年纪的少年,

自尊心比天高,她替我仔细守着。其实我无所谓,穷又不是我的错。我毕竟不是多聪明的人,

现在的成绩是我用大量的时间和努力换来的,未成年赚钱的渠道少得可怜。对我来说,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只有这条路,所以不可松懈,

每天傍晚都是尽早回教室学习。但有天也差不多这个时间,

班上的文娱委员红着脸站在我跟前结巴着对我表白:“谢凌,我、我喜欢你!

”我脑子还在想刚才做的今年高考数学的压轴题,还以为她是像以往一样来请教我问题的,

结果猝不及防听见了这么一句。更糟的是,我余光瞥见教室门口站了道颀长的身影,

穿着校服。“……”我很确定裴渡川听见了这场突兀的告白,因为他脚步一顿之后,

往后退了。我当然无暇顾及他,只是拧眉看着眼前的女同学,

我在想她脑子里到底有什么泡泡,喜欢我这种人。“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答应我,我想追求你,

可以吗?”“不可以,”我义正言辞地拒绝她,“根据校规,高中生不可以早恋,

我的时间只能用来学习和生活,希望你也好好学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她愣住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让她有了反省的意思。但下一秒,

她又不死心问:“那高中毕业后我可以追你吗?”“……”真是油盐不进。

4班里的文娱委员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那种被男生私底下讨论的校园女神类型。

她唱歌跳舞样样都有涉猎,家里条件不差,在男孩们情窦初开的年纪,不少人喜欢她。

我喜不喜欢她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承担不起放纵的后果,我这种人,

跟我扯上关系能是什么好事?“对不起。”我很真诚地和她道歉。是我的问题,不是她的。

在小姑娘被拒绝后红着眼睛走开,裴渡川才慢悠悠不知从哪儿进了教室。他瞥了我一眼,

眸光里似乎带着点嘲笑。我上次笑话他拒绝人家表白太生硬,

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其实只是高一即将结束时的一个小插曲。要分班了。

暑假即将来临。每到这个时候,老师们都会不厌其烦强调,这是弯道超车的好时机。

弯道超车现不现实不知道,但我得想办法赚钱了。我都忘了上次花谢大成的钱是什么时候了,

他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手里没几分钱,上初中时就盯着我的钱。

学校发放的奖学金他知道的一概不会放过。小城镇,补贴家用的方式也多,打点零工,

都是街坊邻居雇人干活的,以前我还给人看过小卖铺、厂里做工,中考结束后,

有邻居请我给他们孩子补课。给人补课轻松些,赚的钱也多点。当然,我有同行。

裴渡川就是其中一个。陈奶奶疼他,根本没让裴渡川为钱愁过,

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赚钱补贴家用。这个暑假很凑巧,我们两个被同一家雇了。

镇上为数不多住自建别墅的一家人,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姐姐读初二,弟弟读初一,

我和裴渡川一人负责一个。我教弟弟。两姐弟两个房间,都敞着门,

我的学生刚坐下就跟身上长了跳蚤一样乱晃。“小凌哥,我想打游戏。”他眼巴巴看着我。

“你妈不让。”我回得心如止水。他又问我会不会玩市面上一款大热的游戏。“看同学玩过,

我不会。”这小子不知道他的家教老师连手机都是二手的,内存感人,别说玩游戏,

说不定用久了就卡。这家的姐姐弟弟我之前就认识,关系也还行,姐弟俩性格都不差,

就是弟弟明显话痨很多。“小凌哥,

这数学我是真不会啊……”“你会的话你妈花钱请我来干什么?

”“……”这户人家是镇上为数不多会多方面培养家里小孩的人家,在我和裴渡川之后,

姐弟俩还有钢琴课和书法课。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土包子,被学生家长留下来吃了点水果,

便听见楼上传来练钢琴的声音,不禁小声感慨了句:“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钢琴声听着都像金钱的声音。”裴渡川一直都是那副正经的模样,他没说什么。

但我又想起小时候好像看裴渡川妈妈送他去过钢琴班,嘴快问了句:“裴渡川,

你现在还会弹钢琴吗?”以前他上的那个钢琴班不远,钢琴老师是个漂亮的长发女士,

喜欢穿碎花裙,练琴的地方有透明的玻璃墙体,我曾经望过去,裴渡川坐在里面弹钢琴,

像矜贵的小王子一样。我那时候很羡慕他。“不会了。”裴渡川几秒后才回答我的问题。

5这个暑假因为服务同一家雇主,我和裴渡川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上学时还多。

主要是每天差不多时间出门。雇主家不算远,我俩骑个自行车很快就到了。

我家在巷子更深的位置,经常刚推自行车出门,就看见裴渡川家的门也跟着开了,

他奶奶在门口叮嘱他路上小心,还一边给他塞早餐,我路过跟她打招呼,

也给我塞两个肉包子。陈奶奶真疼我。我这个人看事情其实还算乐天派,毕竟生在这种家庭,

再不乐观点,上吊都没力气。谢大成最近不知在忙什么,三天两天不回家。我也懒得管他,

不回来我反而自在些,也不用管他吃喝。教的学生最近讲过的同类型题目都会了,

我相当欣慰,感觉未来职业多了一个选择。随着上的课时越来越多,我跟这对姐弟更熟了。

我带的那个弟弟看着他姐在裴渡川那边安静如鸡地做练习题,心有余悸来了句:“小凌哥,

还好是你给我补课,渡川哥那气势太像我班主任了。

”“……”附近最近不知从哪跑来了一只小奶狗,白色的,身上带点黑色的花纹,

尾巴尖儿也带着点黑。没看见狗妈妈,但小狗长得胖乎,亲人,附近的小孩儿都喜欢逗它玩。

有几户人家会喂点剩饭剩菜和骨头,但没人想着带回家养。但也有不喜欢狗的,生怕它伤人,

看见就驱赶,那小家伙确实胆子小,怂怂的,人家一喝就跑开了。没半点狗的杀伤力。

我和裴渡川回家路上碰见过它,吃几家剩饭剩菜给它吃成小胖子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狗,

更像是土狗跟什么品种狗的串儿。还吃过我两根火腿肠。“裴渡川,你看这狗是不是特别胖?

”我蹲下来撸狗,仰头冲裴渡川笑,“流浪都给自己养这么胖乎,怪让人稀罕的。

”裴渡川盯着我摸狗的手,很煞风景地来了句:“流浪狗身上很多细菌的。

”“……”“你不喜欢狗?它多可爱啊。”“不喜欢。”裴渡川就很适合练无情道,

我怀疑他根本没喜欢的东西。八月底连着几天下了大雨,

谢大成好像跟他的狐朋狗友去了外地,说是寻什么发财路,不知道干什么。晚上,

我准备再做点习题就睡觉,外面雨声风声都不小。一道微弱的叫声就混杂在其中传入我耳朵。

我以为听错了。过了会儿,又听见了,开门一看,一坨湿漉漉的小东西趴在门口躲雨。

但雨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根本没法躲雨。门开着,我也被扑了一脸雨,好半晌,

脚底边上的小东西又叫唤了声。我回过神来,迟疑几秒,到底是将它抱进来了。

拿不用的毛巾将狗擦了擦,又拿吹风机吹干,那只小胖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讹上我了。

6我将狗放在我房间,给弄了点吃的,盯着它看了半晌。

养狗的想法其实从来没在我脑海萌生,不现实,但这狗偏偏就待在我的门口。吃饱喝足后,

它绕着我的腿转圈,还欢快地嗷嗷叫。刚还是落水狗呢,现在快乐成这样,

我真想给它一套高考真题。想了想,我掏出自己那个二手机,对着它拍了张照片,

在联系人那儿划了划,最后发给了裴渡川。其实我和他也没那么不熟。就凭我们两家的距离,

我和他都算是竹马。就是他那性格不讨喜。消息发过去几秒,他回了一句:你要养狗?

你爸回来怎么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当然想过这个问题,等这几天过去,不下雨了,

说不定它自己就跑了,要是不跑的话,我看看能不能给它找户靠谱的人家。

谢大成不可能给我养狗的,就算养,他也是当肉狗来养的。裴渡川的奶奶其实也喂过这只狗,

但她狗毛猫毛过敏,年纪又大了,不能养的。这小胖狗意料之外地讨人喜欢,

我没给它起名字,怕起名字它真当这是自己家了。雨一连下了几天,谢大成都没有回家,

裴渡川难得步入我这乱糟糟的家,帮忙喂了几次狗。他说他还是不喜欢狗,

因为他奶奶惦记着才过来看几次。雨停了,门开着,但是那小家伙似乎真拿这里当家了,

门开着也不走。我发愁了。“你喜欢哪户人家啊?我去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收留你?”我问它。

这傻狗只知道绕着我的腿边转圈,没心没肺的样子。我愁得又撸了它一把。

这天跟裴渡川去上暑假最后一节课,回到的时候发现不对。谢大成回来了。他在我房间里,

到处都乱七八糟的,我心底涌现不详的预感。谢大成不知多久没打理过自己了,

他那张脸年轻时还行,现在发胖了,还不修边幅,之前还妄想出门勾搭小姑娘,

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在我房间干什么?”谢大成转头看我,

不知为什么冷笑了声。我看着自己的房间,放钱的盒子之前一直放在衣柜里,

现在被翻了出来。小县城这边花现金的时候还是不少,我兼职得来的报酬大多是现金,

我刚过 16 岁生日不久,想着等做家教的最后一笔钱到了就去银行办卡存起来的。

我蹙眉:“你拿我钱了?”“我是你老子,花你点钱怎么了?”他根本不打算否认。

“那钱是我读书用的,你还给我。”那是我攒的上大学用的钱,还没多少,

但差不多是我全副身家了。“吃老子的住老子的,我用你点钱怎么了?我这次有独家消息,

赚钱了还能少了你的?”他还是在赌。“你什么时候赢过……”我说着,

忽然想起来其他不对劲的地方,“狗呢?”那只小傻狗,通常会乖乖待在我房间,

我回来了它才跑出去一会儿,又跑回来。谢大成冷哼了声:“你说那只小畜生?

我什么时候准你在家里养这种东西了?卖给狗肉馆了,也没几两肉,不值什么钱。

”“你说你卖去哪儿了?”我呆愣地看着他。7跑去家门那一刻,我脑子是空白的,

甚至没心思去计较谢大成偷的钱。镇上是有人吃狗肉的,自然也有狗肉馆。

谢大成说卖去狗肉馆了,我不知道他话里有多少真的,但我赌不起。我小时候保护不了我妈,

后来保护不了自己,现在连条狗都护不住。早知道那天晚上我就不该收留它,反而害了它。

出门的时候我没留心看路,和路上的裴渡川撞了个满怀。“谢凌,你怎么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脸上。我甚至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了:“我爸将狗卖去狗肉馆了!

”他愣住,然而下一秒,他就将自己的自行车调转方向:“上来,我载你过去。”刚刚太急,

我甚至只想靠双腿跑去狗肉馆。这是我第一次坐裴渡川的后座,以前也没见他载过谁,

我的体重应该和裴渡川是差不多的,但这趟自行车他还是快蹬出火花了。

谢大成常去的狗肉馆只有两家,我们去了最近的那家。路上我的脑子不停胡思乱想,

那只活蹦乱跳还认家的傻狗,我想象不出最糟糕的结果。裴渡川还没完全停下,

我就冲了进去,直接走向店后面关着狗的地方,一个个地按照笼子找狗。老板认得我,

走过来:“你不是老谢家的儿子吗?有什么事?”“老板,我爸今天是不是送了只狗过来?

”“对,送了只三个月左右的狗过来,问能卖多少。”我着急道:“那狗呢?还在吗?

”“不在了。”老板说。我的心凉了半截,跟着进来的裴渡川也听见了这句话,

他走过来拉住我:“谢凌,你冷静点。”“那它还剩下什么吗?”我的声音都不由地低下去。

“什么都没剩,”老板顿了一下,“没宰呢。”我蓦地抬头看他。

“对面街尾的徐老头路过看上了那只狗,我就转手卖给他了,”老板嘀咕了句,

“我这都是饲养的肉狗,一般流浪狗和别人养的宠物狗都不要,

要不是你爸非要塞过来要点钱,我也不收。”我和裴渡川按照老板指的方向找过去,

他口中的徐老头住在一幢低矮的老旧房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儿女都在外面打拼。

透过那扇没关好的门,我看见那只记吃不记打的傻狗被头发花白的老头抱在怀里撸着脑袋,

旁边有个不锈钢铁盆,里面装着老人买来的狗粮。

不富裕的老人为一只从狗肉馆赎身的小狗买了狗粮。“还要狗吗?”裴渡川问我。

我转过身去,随后抹了把眼睛:“要什么要,这不挺好的吗?

”他沉默地骑自行车将我送回去。谢大成已经走了,带走了我所有现金积蓄。

我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丢钱的伤心,眼泪又控制不住跑出来了,完全忘了裴渡川还在旁边。

他僵住,不熟练地给我递了张纸巾:“狗不是已经找到了吗,哭什么?

”“我爸将我的钱全拿走了。”太难过了,想想我都心疼。

我宁愿拿钱出去丢也不愿意给谢大成拿去赌。

“……”裴渡川站着说话不腰疼地来了句钱没了还能再赚。还不如闭嘴呢。

8一个暑假到底给我和裴渡川培养出了更深厚的革命友谊。

以往我和他的交情中间都有他奶奶作为枢纽,现在好像不需要了。因为成绩相当,

我和他不出意外又被分在一班。高二这一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我始终以超过裴渡川为第一目标,有时候甚至是不是第一都不太重要,能压他一头就是很爽。

吸取教训,我将奖学金和兼职赚的钱都办了卡存好,我想要出人头地的路不多,

读书已经是最简单的了。我必须要上个好大学。那只被徐爷爷收养的傻狗,

我和裴渡川找时间去看过它,还记得我俩,冲我俩小声汪汪叫,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它有了个名字,叫平安。徐爷爷偶尔在傍晚牵着它在江边散步,小狗快乐起来看着更傻了。

我看着它从毛绒绒的小狗变成毛绒绒的胖狗,不知徐爷爷怎么喂的。高二一整学年,

四次月考,两次期中考试,两次期末考试。我考第一有三次,裴渡川三次,

还有两次是一位隔壁班的女同学。我们三个形成了相对稳定的铁三角。但令我耿耿于怀的是,

裴渡川在我前面的次数更多。高三开学,年级那边决定重点培养有机会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

全年级成绩最好的那批被分在一个班。我和裴渡川成了同桌。这种感觉还挺微妙,

我和裴渡川多年同学,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班主任让我俩学习上互相帮助一下,

譬如我英语差点,他语文差点。其他科目还好说,这两门,有时候真得看悟性。

坐在我俩前面的铁三角成员之一,那位女学霸,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全面型选手,

经常是我俩问人家借笔记看。人家偶尔也转头跟我们讨论数学题物理题,但她不是不会,

就是想看看我们两个的解题思维,最后再若有所思地转头回去。

不知她在解题上到底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高三前两次考试,她都在第一。

“……”她的修炼秘籍……学习秘籍到底是什么?和裴渡川成为同桌后,

经常他来到课室一坐下来,从包里掏出俩大肉包和一瓶牛奶递给我。“奶奶让我带给你的。

”他神色淡淡。有时候不是肉包子,是他奶奶做的粉卷、肉夹馍、花卷这些。

我吃早餐的习惯硬生生被他和陈奶奶培养起来的。有时候路过他家,他或者他奶奶喊住我,

又塞了点吃的过来。有那么一段时间,

我怀疑他们祖孙从投喂我这件事上得到了什么奇怪的乐趣。今年冷得很突然,

这天出门被风一吹清醒了,但冬天的衣服在箱底,我懒得回头,想着中午就不冷了,

干脆就这么骑车去学校了。班上的同学大多都套了外套,裴渡川踏进教室门口时也穿着外套,

目光落在我身上两秒,将手上提着的早餐放我桌上,

又自然而然从他难得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一件外套,就这么搭我身上。“?

”外套上没有压箱底的霉味儿,

反而有股和裴渡川身上平时差不多的淡淡的洗衣液和阳光混杂的味道。

“奶奶说你肯定没添衣,让我给你带一件。

”后座上关系不错的男同学没忍住调侃了一句:“哎呦喂,你俩比早恋的小情侣都暧昧。

”他的同桌也犯贱道:“渡川哥哥,我也冷,

外套能给我也带一件吗~”裴渡川面无表情:“滚。

”外套带来的暖意仿佛随着这些调侃慢慢涌上我的脸颊。有点热了。9高三,

年级主任加强了抓早恋的力度,班会上班主任在讲台再次强调早恋的危害。

同学间谁早恋其实我们大家都有眼睛看,但一般没人去举报。不是成绩好就不早恋的。

班上有一对,班主任未必不知道,但又生怕有什么举动搞得两人成绩下降,

只要俩人成绩稳定进步,睁只眼闭只眼也没什么。老师也很为难的。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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