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誓言很美

我又一次梦到她了。

张莉站在雨中，黑发被雨水浸透贴在脸颊上，看着我，眼神里带着那种复杂的情绪。

我想伸手，却发现自己无法靠近，就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滴—滴—滴—"闹钟把我从梦中拽了出来。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那条裂缝像一条小河，从墙边延伸到房间中央。

我住这个出租屋快十年了，这条裂缝从第一天就在那里。

起床，刷牙，洗脸。

镜子里的人憔悴，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三十五岁的脸，看起来像四十岁。

我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罐啤酒，就只有一盒过期的牛奶。

算了，不吃了。

拿起外套出门，楼道里的灯依然坏着，物业说修了三个月，从没见人来。

十月的B市已经开始下雨。

我撑开伞，拉开车门，发动了我那辆陪伴了我八年的二手福特。

收音机自动播放着昨天的频道，是一首老歌。

"这首歌献给所有念念不忘的人..."主持人的声音语气轻快。

我立刻关掉收音机。

手机震动，是客户发来的地址：南区的晨光小区。

导航显示需要四十分钟，我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二十。

我答应对方八点到，还算充裕。

我是私家侦探，专门调查婚外情、失踪人口之类的案子。

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但能养活自己。

之前做了十年刑警，辞职后干这个刚好用上之前的技能。

晨光小区外一圈都是停满的车，我绕了两圈才找到位置。

雨越下越大，我把车停好，深吸一口气，撑开伞向约定的楼栋走去。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

镜面的电梯墙映出我的身影，西装有些皱，领带歪着，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感。

十年前的我会嘲笑现在的自己吧。

那时候的我，白衬衫熨得平平整整，皮鞋擦得锃亮，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

张莉就是在那时候遇见的。

"叮"，电梯到了十八楼。

1802室，门开着，一个中年女人正站在门口张望。

"曹先生？

我是刘梅，电话里联系过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紧张。

我点点头："是我。

"她让我进门，屋里很整洁，看得出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

"坐吧，茶还是咖啡？

"她问。

"不用了，谈正事吧。

"刘梅坐在我对面，手指不停地绞着。

她看起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