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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也会很美》内容精“银河鲨鱼”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帐篷空气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下雨了也会很美》内容概括:那年夏天很潮天空总是阴沉像发霉的旧棉被盖在屋顶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散去的水连路边的狗都懒得趴在门口一动不偶尔吐舌喘着屋电风扇的叶片缓慢地转发出“哒哒哒”的老旧声两个女孩窝在客厅角头挨着仿佛黏在一妹妹穿着背心短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一边吸着冰一边盯着姐姐那一身“全防护装”。“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又不是吸血”她咬了一口冷得打了个哆...
那年夏天很潮湿。天空总是阴沉着,像发霉的旧棉被盖在屋顶上。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散去的水汽,连路边的狗都懒得叫,趴在门口一动不动,偶尔吐舌头,
喘着气。屋里,电风扇的叶片缓慢地转着,发出“哒哒哒”的老旧声音。
两个女孩窝在客厅角落,头挨着头,仿佛黏在一起。妹妹穿着背心短裤,
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边吸着冰棍,一边盯着姐姐那一身“全防护装”。
“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又不是吸血鬼。”她咬了一口冰,冷得打了个哆嗦,
但嘴角还是笑着。姐姐坐得笔直,像个即将上战场的武士。她穿着长袖长裤,
手上戴着棉布手套,脸被口罩和帽子遮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她没有反驳,只是伸手轻轻一拨,
把风扇从自己这边转向了妹妹的方向,然后低头继续写日记。她的笔迹纤细,却有些歪斜,
仿佛连写字时手指也要小心翼翼,不敢用力。妹妹看着看着,忽然安静下来。
她其实已经习惯了姐姐这样“古怪”的模样。从她有记忆起,
姐姐就总是这样:包得像个躲避阳光的影子,在家里悄无声息地游走,
连脚步声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她从来没看过姐姐晒太阳。从来没看过她去上学、逛街,
甚至没有见她用过一次自拍相机。“姐姐。”妹妹忽然说,“你有没有……很想出去玩啊?
”姐姐笔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就像其他人那样,夏天去游泳、坐公交、买奶茶,
然后——”“没有。”姐姐轻声打断。她合上笔记本,
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件天气预报:“我不适合出去。”“可是你小时候也出过门的吧?
”妹妹歪着头,“你有童年照片吗?我怎么一张都没见过。”姐姐没有回应。妹妹顿了顿,
转身翻起了老旧的相册,一页页翻,
抱着刚出生的自己、两人去动物园的合照、她穿着红色小裙子在公园玩泡泡……翻到最末页,
她皱起了眉。“这里有张全家福。”她指着那张照片,语气变得古怪,“为什么没有你?
”照片中,爸爸妈妈站在中间,自己被抱在怀里。背景是某个老照相馆泛黄的布景。
没有姐姐。那一瞬间,屋子里仿佛安静了下来。连风扇的“哒哒哒”声都突然不那么明显了。
“那时候你刚出生。”姐姐缓缓开口,声音闷闷的,“医生不建议带我出门。
说我的病很容易……感染。”“病?”妹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她还是个小学生,
脑子里还没有“先天病症”的概念,只觉得这个词很像动画片里那种“恶性病毒”。后来,
妈妈在厨房里一边切菜,一边低声告诉她:“你姐姐从出生起就跟别人不一样。医生说,
那是从未在医学界记录过的罕见案例。她的皮肤,无法适应空气和光线,
任何风吹日晒都会导致龟裂、出血、感染……她一直都很辛苦。”“那她会好起来吗?
”妈妈手中的菜刀停顿了一下,然后勉强地笑了笑:“我们只能尽力。”“你要好好爱她。
”1 阳台孤影从那之后,妹妹开始默默观察姐姐的生活。姐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门常年紧闭。她不和父母共用洗手间,吃饭也大多由妈妈送进房里。
只有晚上空气湿度高的时候,她才会出来倒垃圾、晒一会儿衣服,或者偷偷溜去阳台晒月亮。
妹妹曾在某天凌晨,起夜时无意间看见过她站在阳台上。那天没有月亮,只有灰白的云。
姐姐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阳台边上,披着长长的衣袍,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
她仿佛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株等待水分的枯枝。2 壳中温柔但姐姐其实并不怪。
她会帮妹妹偷偷改作业,
偷藏起来的小零食挪到冰箱第二层“妈妈不会发现”的位置;她知道妹妹暗恋班上一个男生,
甚至偷偷帮她写过一封“看起来像自己写的”情书。她只是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壳里。
就像某种不愿被打扰的异类小动物,静静地蜷缩在一个角落。“姐姐,你会讨厌这个世界吗?
”有一次,妹妹这样问她。姐姐沉默了很久。“我没有讨厌过它。”她说,
“我只是……不太属于它。”那一瞬间,妹妹忽然觉得眼睛有点涩。她想拉住姐姐的手,
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3 雨夜奇迹夏天还在继续。
风扇继续“哒哒哒”地转,阳台上的风铃发出细碎的声音。两姐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交织在一起,又拉开距离。她们的日常,就是这样一场安静的等待。等待一场雨,
或是等待一次,能打破一切的“偶然”。那次露营,是爸爸提议的。“再这样闷在家里下去,
大家都要长蘑菇了。”他说,“换个空气,去山里走走。”妈妈起初不同意,
她担心姐姐的身体——哪怕只是离开家里的湿润环境几个小时,都会让她的皮肤变得更糟。
可爸爸执意:“我们可以找偏僻点的林地,不会有人,也不用住旅馆。”“我们会带雾化机,
带水雾帐篷,还可以带——”“带上整个家吗?”妈妈叹了口气。姐姐站在楼梯拐角处,
静静地听着。他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妹妹看见了,冲她做了个“我支持你”的小手势。
姐姐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于是,这场全家参与、为她量身打造的露营之旅,悄然开始。
那是盛夏的尾巴,空气潮湿得仿佛能挤出水。爸妈在车顶绑了帐篷,
后备箱塞满食物、水箱、加湿器,还有一整套备用药品。妹妹兴奋得像要去探险,
而姐姐则规规矩矩地坐在车后座最靠窗的位置,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们去了一个地图上都找不清名字的小山林,地势平缓,四周长满茂密的野草和灌木。
唯一的路是一条泥土小道,蜿蜒盘绕上山。空气闷热,云层低得像要压下来了。
“好像要下雨了。”妹妹眯着眼看天。“天气预报没说有雨。”爸爸用手挡着阳光,
“应该只是湿气重。”“但这里真的好安静啊。”妹妹四处张望,“一个人都没有。
”“不是正好吗?”妈妈搬下水雾帐篷,“这地方刚好适合你姐。”他们迅速搭起了帐篷,
把加湿器藏进帐篷角落通电运行,雾气在布料缝隙中缓缓升腾。姐姐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在石头上看着天。下午,他们在林子边烤了点食物,
爸爸在简易火堆上煎香肠,妹妹在附近采野花。姐姐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
脸上偶尔露出一点点微妙的神情——那是一种混合着羡慕、压抑和遥远的情绪,
仿佛身在其中,却始终无法真正融入。直到黄昏,天色开始变化。云,一团团地堆叠起来,
像愤怒的兽群在天空咆哮。风无声地穿过林间,将干草刮得倒伏一片。然后,是第一道雷声。
“是不是……真的要下雨了?”妹妹紧张地看向天边。“进帐篷!”爸爸大声说。
他们迅速收拾东西,把烤具扔进防水袋。妈妈一手拉着妹妹,另一只手试图拉姐姐进来,
但姐姐站着没动。她抬头,仰望那即将倾盆而下的天幕。风鼓动她的长袍,像在催促她。
然后——雨落下来了。一开始是稀疏的雨点,
落在石头和帐篷布上发出“噼啪”的响声;接着雨线变密,天地之间仿佛被一层水帘隔开了。
“姐姐!”妹妹在帐篷门口回头大喊,“快进来啊!”但她没有动。她站在雨里,一动不动。
雨水打在她身上,把她的衣服渐渐打湿,帽子滑落,口罩掉落,长发贴在脸上,
滴下无数的水珠。她的手,原本干裂如砂纸,如今被水包裹着,开始缓缓恢复光泽。
那些褐色的斑点,那些起皮的龟裂,居然在雨中,一点一点地融化、平滑,
像一块岩石被冲刷出晶莹的花纹。妹妹呆住了。妈妈也呆住了。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姐姐。她曾是那个不敢出门、时时遮掩、像影子一样存在的女孩。
但现在,她站在大雨之中,像是从某个被遗忘世界走来的精灵,
被雨一点点唤醒了真正的身体。爸爸猛然意识到什么,低声说:“天哪……是雨。
”姐姐缓缓走向帐篷。每一步,雨水都在她脚下激起细小的涟漪。她推开帘布,站在门口,
笑了。那一刻,她的脸毫无掩饰——如雨水冲刷后刚出土的玉石般清澈透明,眼里没有羞怯,
没有痛苦,只有一种安静的、久违的喜悦。妈妈几乎认不出来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喃喃道:“这……是你?”妹妹扑过去,紧紧抱住她,
感受到怀中是柔软温热的、真正的姐姐。帐篷外,大雨继续。雷声滚滚而来,
却仿佛只是为了成全这一场温柔的奇迹。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是在那场雨中默默对视。
连爸爸也悄悄红了眼圈。从那晚开始,他们知道了一件事:姐姐不是病了。她只是需要雨。
那场雨之后,整个家像被唤醒了一样。
爸爸开始研究各种模拟雨水的设备:喷淋系统、人工雾化装置、高压加湿器,
甚至找来水利设备公司咨询。他在阳台搭建了一个粗糙的“淋浴棚”,
一边试一边记录姐姐皮肤的反应。他的手写记录塞满了几本旧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湿度73%,温度26度,皮肤未有明显变化”“雨棚试验3号,
效果为0”。妈妈也行动起来。她翻遍所有医学期刊,打电话到全国各大医院和研究所,
甚至联系了国外的罕见病专家。
有时深夜还在电脑前查阅关于“雨水成分与皮肤病理”的文献。
妹妹在学校的理科实验室帮姐姐偷偷装了一个细雨喷头,
还笑说:“这个是我偷偷借实验台的,以后你就叫我家庭医学先锋。”那段时间,
他们满心都是希望。好像只要再努力一点、再调出对的水温和湿度,姐姐就能恢复。
家里阳台堆满了水桶和管线,像个小型水力实验站。每天黄昏时刻,爸爸便带着姐姐走进去,
让喷头洒下微雨般的水流,然后一边观察一边紧张地问:“有没有感觉?痛吗?痒吗?
舒服一点吗?”姐姐总是笑着摇头,温柔却又让人心疼:“没什么变化。”就这样过了几年。
水费账单越来越高,设备换了一批又一批。雾化器的说明书堆满了客厅抽屉。
那一页页纸、一个个公式,都在试图抓住“她曾恢复正常”的那一夜奇迹。但那场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