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死了

被送回乡下十年的嫡小姐回京，上一世被虐待早死。穿越后摸着蜡黄的脸，

发誓一定过上好日子。装作温柔小白花，努力博得大多数人好感。看着颜控的帅气的太子，

我拒绝吃软饭。对不起了太子，我拿你当工具人不要粘上我。

1“听说没有姜家养在庄子的大小姐今天回来了？”“一个乡下养的大小姐能好到哪里去，

听说当时姜家家主另娶的时候，这大小姐直接疯了，要杀了当时的姜家二小姐，

没办法才会被送回。”坐在马车里的我听着马车外的议论，神色平静，

心中却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别人不知道，现在的姜如月早已经换了一个芯子。

姜如月，礼部尚书姜敬旸长女，在她六岁母亲一病不起，不久以后就撒手人世了。

然后他的父亲以长女年幼的理由，不出一个月就把妾室孟婉扶正了，

小小的姜如月没过一个月又被以精神不好，意图谋害自己妹妹的借口送出了府。

在庄子被磋磨了十年，后来因为祖母八十大寿外加三王爷要选妃，

皇贵妃邀请所有适龄女子参加宴会，为了增加概率把自己带回来充数。继母孟婉表面和善，

背地里却手段狠辣，最终姜如月悲惨死去。自己附身的时候姜如月已经16岁了，

之前她没办法改变，但是未来吗……来日方长。“小姐，马上到姜府了。”秋芙略带惊慌。

我握住秋芙的手低声安慰：“会没事的。”秋芙信任的点点头。咚咚。“小姐，到地方了。

”车夫在车外轻叩车门。秋芙下车伸手去迎姜如月。车帘微动，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伸出，

身着月白色罗裙的女子下车，身姿娇弱，微风吹过，发丝轻轻飘动，

几缕碎发落在白皙的脸颊边，更添了几分娇柔之态。我身形微微颤抖，

像是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与不安，只能紧紧地抓住身旁丫鬟的手。当然这是我装的，

原本就被苛待了很久的吃食，附身以后，利用即将回府的契机，威慑住庄子上的婆子，

让她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克扣自己的用度。毕竟，大小姐若是死在庄子上，

这些人谁也脱不了干系，即便姜家不在乎她的死活，她们却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经过三个月的精心调养，勉强恢复了肌肤的光泽与细腻，只是身形依旧瘦弱，

不过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却能成为自己有利的保护色。

“这姜家大小姐长得真好看，比我之前看到的千金大小姐们都好看，

而且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姜府门口，路过的百姓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低声议论着这位十年未归的姜家嫡女。姜府大门敞开，然而迎接她的，只有继母孟婉一人。

看到她的样貌，孟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立刻扬起笑容，拉着她的手：“苦了月儿了，

这几年在庄子养病，你父亲忙没空看看你，这几日你妹妹和老夫人身子不好，

所以没出来接你，母亲看你一路舟车劳顿，先回院子休息一下，晚上到你祖母那吃个饭，

老太太知道你要回来可想念的很。我听着眼眶率泛起泪光，

哽咽着说道：“我也日夜思念祖母，还有父亲母亲，这十年来，

无一日不在盼着能再见到家人。”“快和我进去吧，看看你的院子合不合心意，

有缺的来告诉母亲。”孟婉满脸关切的拉着她。进了姜府，孟婉便让一个小丫鬟带她去院子，

自己则借口要告诉祖母自己到的消息就匆匆走了。来到自己的院子，只见庭院偏僻，

装饰素雅，说是素雅好听，说白了就是简单，明面上好的东西一个没有。

自己这个继母表面善良，背地里该做的一样不少，但是也不装一下，姜家嫡女就住这种地方，

不怕被传苛待继女。“小姐，主母人看着还挺和善的。”秋芙单纯，

轻易就被孟婉的表象所迷惑。“笨秋芙，先不说今日我回来只有她一人来接待，她要是善良，

就不会让我在庄子十年不闻不问，应该说这府里有一个好的，我的日子都不会那么难过。

”说罢便和秋芙收拾东西，顺便沐浴，一会要去见人，可不能太憔悴。

将自己精心熬制的药汁缓缓倒入浴桶，浸泡在药汁中，她的身体逐渐放松，

疲惫感也随之消散。随后，敷上自己调制的美容美白药膏，静静等待片刻后，再次清洗干净，

最后抹上保湿凝膏。“小姐，一会去老夫人院里吃饭会不会被为难？”秋芙担心地说。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放心吧，今晚这顿饭，不过是开场前的序曲罢了，

一会我若是不去，明天这场好戏，可就没法开场了。”2满春院这边就没那么清净了，

姜锦荣看到母亲回来，连忙打听关于姜如月的事。“母亲，那姜如月怎么样，乡下呆那么久，

我就不信她还能和以前一样好看。”姜锦荣带着几分撒娇，

同时也夹杂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孟婉轻轻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次传来的消息说她样貌平平，和你一比天差地别，

所以我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但是这次亲眼见到她，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母亲！

那她比我如何？”孟婉赶忙伸手，轻轻拍了拍姜锦荣的手背。“自然比不上我的锦荣，

仪态、才华，她一个没有经过教养的野丫头，哪里能和你比。

”“可是……”姜锦荣轻咬下唇，面带愁容。“没有可是，晚饭去你祖母那里吃，

你好好表现，让你祖母知道你们两个的差距。”孟婉的语气不容置疑，

话语中带着几分对女儿的期许，更有着对姜如月的轻视。等秋芙替我梳好发髻，

就往祖母所在的归园居走。姜家祖母上一世出场也不多，每次出现都是面带笑容，

看着很和蔼的样子实际上整个家里的财权都在她手里。还没有进门，便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

还有一个上眼药的：“祖母，姐姐怎么还没来，不如让我去姐姐院里看一下，

是不是太累睡过了。”我脚步顿了一瞬，旋即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眼中瞬间蓄满泪水，

带着几分哽咽喊道：“祖母，月儿回来了！”一迈进屋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站在老太太身旁的姜锦荣。姜锦荣一看到便知道是娇养的大小姐，

她身着一袭绣着金线牡丹的绯色罗裙，眉眼间尽是骄矜，眼尾微微上扬。听到声音，

姜锦荣扭头看过去，看到她第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尽管满心不愿，可她也不得不承认，

姜如月的容貌确实更胜自己一筹。我仿若未察觉到姜锦荣的敌意，

继续抽抽噎噎地说道：“刚回来没第一时间来见祖母，是月儿不孝。但是因为过于思念家人，

连着赶车几日，身上有些不干净，听闻祖母身体抱恙，怕冲撞了祖母，这才好好清洗了一番。

”我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跪下。姜家祖母站起身，也面带伤心，

把低头哭泣的我扶起来：“没事没事，回来就好，这几年苦你了。”顿了顿，

她又指着姜锦荣说道，“这是锦荣，你的妹妹，当年你年纪尚小，兴许对她没什么印象了。

”她对这个妹妹可是印象深刻。姜锦荣一个完完全全大小姐性子，仗着母亲得宠，

在府里横行霸道。原身因为在庄子上被苛待了十年，性格怯懦，没少遭受姜锦荣的打骂欺凌，

哪怕后面成了皇后，依旧要把她带到身边，让她隐姓埋名成了她的奴婢，每日折磨。

后面可能是腻了，随便找了个原因把自己送去冷宫，无人问津，不到五天就饿死了。“荣儿，

快叫你月姐姐，小时候你总爱在她身边跟着玩的。”祖母的话，

像一把盐撒在姜锦荣的伤口上，让她越发恼怒。她怎能忘记，小时候跟在姜如月身边，

不过是因为那时母亲还是妾室，不得不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她只觉得不公平，

她凭什么一出生就是嫡女，自己母亲才是和父亲两情相悦的，

要不是姜如月的母亲横插一脚……但是当着祖母的面，姜锦荣不敢表现出来，将厌恶压下，

笑着去扶我的手腕。“大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一边说着，一边手上暗暗使劲。

“嘶……妹妹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怪我没先去看你？本来想叫妹妹一起来，

但是想到母亲说你病了，就没去打扰，现在看着妹妹身子应该好了。”一边说，

一边把她的手放下，露出已经发红的手腕。姜锦荣顿时一愣，

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地揭露她的小动作。孟婉看了看，笑呵呵地打圆场：“锦荣，

看到姐姐怎的这样激动，把月儿手都握红了。她呀，上午还有些头疼，应该是染上风寒了，

不过已经吃了药，现在好差不多了。”姜锦荣重新笑起来：“姐姐，是我太不小心了，

十年没见到姐姐太激动了，姐姐你就原谅我吧。”“这样吗？我还以为妹妹不欢迎我回来呢。

”我微微低下头。“怎么会呢，我最喜欢和姐姐一起玩了。”姜锦荣咬着牙，硬挤出这句话。

“父亲！”刚和她说完，就见姜锦荣眼光一亮，冲着门外喊。姜如月扭过头，

看到了这个身体的父亲。姜父也看着这个十年没见的女儿，只觉得心情复杂。“父亲，

月儿好想你。”我眼眶一红，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在心里暗自吐槽，

这些人怎么不一起出现，害得自己还得一次次装哭，真是麻烦。姜父没有说什么，

只是点了点头，说句“回来就好”。大概是尴尬，又或者姜家有食不言的规矩，

饭桌上没一个人说话，但各怀心思，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声音，

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用完晚膳，我以身体疲倦为由，准备回房休息。走到半途，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略带为难地说道：“母亲，

我如今没有合适的衣服可穿，之前在庄子上的衣物，实在不适合在府里穿着。

”孟婉笑着应道：“是母亲疏忽了，明日就派人去给你购置些合身的衣裙。”我点了点头，

转身离开。上一世原身回来，一直穿着庄子的衣服，甚至不如府里的丫鬟，但是她性子懦弱，

不敢开口索要，自然也无人在意。直到贵妃举办宴会，孟婉借口没有合适的衣服，

随便找了一件给原身穿上。不合身的衣衫、胆小怯懦的神态、蜡黄的皮肤，再加上毫无才情，

让原身在宴会上出尽了洋相。姜父觉得丢脸，下令姜如月没有学好规矩不能出门，

但是却没有给她请一位老师。孟婉倒是派了两个丫鬟，名义上是教导，

实则是为了进行语言上的打压。回到院子，我径直走到桌下的抽屉前，

伸手从最里面掏出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草人。秋芙看到我拿出草人，满脸震惊，

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姐，这……这是什么呀？”我拿着草人，凑近秋芙耳边，

低声将自己的计划和明日的安排细细说了一遍。3次日清晨，天光初破，我便已梳洗完毕。

她心中估算着，这个时间祖母刚刚起床，于是决定先前往归园居请安。“大小姐安，

太太还没有梳洗好，劳大小姐先等一会。”张嬷嬷笑容和蔼，语气中带着几分客气。

“张嬷嬷，我第一次给祖母请安，能不能让我服侍一次祖母？”我说罢，

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嬷嬷。“这……我去问太太一声。”我随着张嬷嬷进入屋内，

只见祖母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神情安详。她和秋芙快步上前，从婢女手中接过梳子。

“我来替祖母梳妆。”“月儿有心了。”老夫人笑意盈盈，挥手示意原本侍奉的婢女退下。

没过一会儿，屋外传来通报：“太太夫人和二小姐来了。”张嬷嬷听到后，便去前厅接待了。

等给老夫人挑发簪时，我装作没拿住，发簪掉到了桌缝里面。“秋芙，快捡一下。

”姜如月急忙说道。等秋芙捡起来，手里不仅有发簪，还有一个草人。“小姐，

你看这是什么？”秋芙满脸惊讶，将草人递到姜如月面前。我看到后，

故作震惊：“这是什么？后面还有八字。”“快给我看看！”老夫人脸色骤变，

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待看清草人上的八字，顿时怒目圆睁，“这是我的八字！岂有此理，

快彻查，这是谁放的？”老夫人向来信佛，最是忌讳这类邪祟之事，此刻气得脸色铁青。

孟婉和姜锦荣听到消息，也赶紧走过来。看着老太太手里的草人，她们对视一眼，

孟婉看到姜锦荣恐慌的表情，心里暗叫不好。“太太，屋子每六天就会大清扫一次，

这草人应该就是这几日放过来的。”孟婉定了定神，连忙说道。姜锦荣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

一心想把罪名推到姜如月身上。“这几日，太太因为身子不舒服，

屋里只有我们几个贴身侍女，并无外人来过。再有就是夫人、小姐、老爷会来，

还有就是今日大小姐和她的侍女。”张嬷嬷声音越说越小。“怎么会是我和母亲？

我们要放早放了，怎么会偏偏这几日？”姜锦荣脱口而出。“闭嘴！”孟婉赶紧呵斥道。

姜锦荣低呼一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瞪了姜如月一眼。“母亲，

我和锦荣还有老爷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月儿看起来也不像这种人。”“夫人，

奴婢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秋芙听到立刻否认。恰在此时，姜父下朝后回来，走进门。

看到屋内一片混乱，不禁眉头紧皱，下意识地怒视着姜如月。“怎么了？这么乱。

”我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仰起头看着姜父，哽咽道：“父亲明察，

秋芙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眼里带着浓浓的信任。姜父看着这双满满依赖的眼睛，

不住地想起谢湉，姜如月的母亲，那个和她名字一样温柔善良的女人。

自己也不是没喜欢过她，但是每次看到她，又会想起自己是怎样讨好她，

才得来钱财打点官场，将家族重新光复的。而且她能做出那种事，始终是自己的耻辱。

想到此处，姜父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冷漠。“父亲……”我企图换回老登的良心，

但是失败了。听张嬷嬷说完，姜父挥了挥手：“把那草人拿过来我看一下。”接过草人，

姜父立马看了姜锦荣一眼，脸色铁青。姜锦荣的字迹他从小看到大，怎么会不清楚？“父亲，

可以找每个人的字迹对比一下。秋芙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没怎么学过写字，

这上面的字清雅灵秀，肯定不是她的字。”“那肯定是你写的！”姜锦荣不死心道，

自己不能承认，诅咒祖母的名头不能按在自己身上。虽然姜如月在庄子上长大，万一识字了，

万一和自己练的是同一种字体呢？姜父深深看了她一眼，

随后对着张嬷嬷说：“去大小姐院子搜一下。”少女睁大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紧咬着下唇。那唇瓣本是娇艳的玫瑰色，此刻却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父亲，怎么能不相信我？”听到她的疑问，姜父没有说话，祖母闭着眼睛，不停转动佛珠。

而姜锦荣和孟婉也急得不行，恨不得把姜锦荣写过的东西放到姜如月屋里。

但是现在安安静静，一有动静就会被发现，根本做不了手脚。

等张嬷嬷抱着一堆手抄佛经来的时候，姜如月就知道这局自己赢定了。“父亲，

也许不该叫我回来的。”姜如月一边呜咽，一边看着姜父，满脸悲戚。

“这是小姐在庄子上每日为老夫人抄写的佛经，为的就是老夫人过寿送上的礼物。

小姐说她没有很多钱，但是这是一年所抄写的东西，起码可以表达小姐的心意。

”秋芙扶着在旁边哭到瘫坐的小姐补充道。纸张上的字遒劲有力，

一看就与草人上的截然不同。“这可能是她找别人写的。”姜锦荣仍不死心，惊恐地喊道。

“住嘴！这件事等我调查一下，过后再说。”姜父怒声喝道。“小姐！老爷，小姐晕过去了！

”秋芙扶着姜如月对姜父喊。老夫人终于说话了，看了姜父一眼，

随后对张嬷嬷说：“把大小姐带过去，找个大夫看一下。”很明显她已经厌了姜锦荣了。

大夫把完脉说：“姜小姐这是气急攻心，加上营养不良，开几副安神药喝着，

但是需要好好补一补。”郎中走后，看到只有秋芙在，姜如月睁开了眼睛。“小姐，

你太厉害了，连大夫都没看出来您是装的呢。”做戏要做全，去老夫人院前，

姜如月就已经把自己调的药吃下去了。至于草人，则是趁张嬷嬷出去接待人，秋芙捡东西时，

从袖子塞进去又拿出来的。还好姜父没有找人把姜锦荣的字放那，装作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