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glar和thief区别

burglar和thief区别

作者: 云峤1

其它小说连载

由虞鑫凯李姝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burglar和thief区别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云峤0虞鑫凯沉默地凝视着那眼睛中消逝的光他感觉到指缝间流淌的黏稠液体正缓缓渗暗红如终那颗剧烈躁动的心脏缓缓恢复了平“谢现在都是我的”身旁的白雪仍然无声无息地飘落雪地上只余下一对微微隆起的鼓1车窗外的阳光透过淡褐色的玻璃在我的脸上洒出一道道斑斓的光初春时微凉的风透过窗沿顶部打开的小缝接二连三地涌入车吹淡了些旁边那张因为晕车而泛着蜡黄的脸“哎我服...

2025-04-08 08:51:53

云峤0虞鑫凯沉默地凝视着那眼睛中消逝的光芒。

他感觉到指缝间流淌的黏稠液体正缓缓渗出,暗红如锈。终于,

那颗剧烈躁动的心脏缓缓恢复了平静。“谢谢,现在都是我的了。

”身旁的白雪仍然无声无息地飘落着,雪地上只余下一对微微隆起的鼓包。

1车窗外的阳光透过淡褐色的玻璃纸,在我的脸上洒出一道道斑斓的光栅。

初春时微凉的风透过窗沿顶部打开的小缝接二连三地涌入车内,

吹淡了些旁边那张因为晕车而泛着蜡黄的脸颊。“哎我服了,我感觉要吐了,

阿莹你快让我靠靠。”抱着两大包行李的李姝斜躺在出租车的后座,

一边摩挲着右手腕上的深褐色手串,一边一个劲地向我身上凑来,

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咕噜声,像一只午后慵懒的猫。“早叫你别来了,

谁让你突然要跟着,难受憋着嗷,别把咱们露营的行李吐脏了。

”坐在前排的虞鑫凯白了他一眼,不满地撇了撇嘴。“oioi,臭主播!

”李姝强撑起脑袋,腕间菩提子叮咚作响,“谁让你突然失踪小半个月?

群里艾特八百遍都不回!”她龇牙咧嘴地比了个鬼脸,“一冒头就喊阿莹来露营?

鬼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我不得盯着!”虽然强忍着恶心,

但她又迅速恢复成一副故作严厉的模样,板着脸,朝对方嘟了嘟嘴。“我去,

天天宅家打《怪猎》的人有资格说我?要不是我,你俩毕业前的春天都得烂在Steam里。

”虞鑫凯嗤笑道。“喂喂……”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我也只好加入其中,

苦笑着帮腔两句。2李姝是我的发小,从小便是这副孩童般的性子,倒也显得天真可爱。

虞鑫凯则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大二那年他扛着单反闯进诗词社招新会,

宣称要拍摄“当代孔乙己的精神困境纪录片”。后来我们戏称他“主播”,

不仅因他总爱显摆自己B站上的视频,更因他身上那股随时会对着虚空解说的戏剧感。

主播家境殷实,也如些富家子弟般最喜欢远足探险,

前些日子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露营了小半个月,据说有不少人来学校找他,但都无功而返。

可谁曾想,他又忽地出现,着急忙慌地发消息喊我去个北方的小镇子爬山露营。“主播,

咱们到底去什么山,你不会想把阿莹拐卖了吧?”李姝缓了半天,似乎暂时克服了晕车,

打开了一罐奶啤,神似啤酒花般的气泡在易拉罐口滋滋作响。“咋地,

咱们三年交情还怕我骗你不成?”虞鑫凯不屑地撇了撇嘴,

顺手拿过李姝左手中的瓶子咣咣咣地灌了两口。“我也想问问,也好和家里人报个备。

”我顺势接过话茬。“呸呸,这是什么难喝的东西,我还以为是雪花,

怎么小麦果汁里一股菠萝味……”虞鑫凯咂了咂嘴,“既然阿莹想知道,那我就不卖关子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有名的景区,离瑶京不远,古代诨名‘三丁山’,

三峰并立形如香炉,后来两座山体塌陷,只剩下一座,所以当地人又称它‘丁山’。

咱们的目的地这就这座丁山。”“不是酒啊,又不含酒精,

怎么你喝了这么多次了还不长记性,请不要侮辱神圣的奶啤。”李姝一把抢回自己的饮料,

又问道,“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偏僻的地方的?”“谁和你一样天天宅在家啊,

这可是我哥们告诉我的秘密基地,原生态无污染少游客,

除了资深背包客很少有外地人知道的。你们放心,他去过好几次了,没问题,

当地人在山上开了栈道,还有官方的地图,安全的很。”我听着主播的话,点点头,

望向窗外的风景。周围已经渐渐脱离了瑶京的繁华,看不见什么有规模的城区了,

只剩下飞速闪过的高大乔木,将车身笼罩在一片清冷的阴影之中。

“我保证这是一场终身难忘的旅行。”主播转过身望向我的眼睛,

脸上挂着恬淡而满足的微笑。“但愿吧。”我感到风吹得人有些发冷,关上了车窗的小缝。

3我们在一个老旧的镇子上下了车,

空气中略微夹杂的灰尘和烟火的气味逐渐冲淡了一路上的疲惫。

两侧仿佛是20世纪时代的建筑物像身着蓝色迎宾服的侍从,

从小镇的尽头整齐地排列到车站。虞鑫凯轻车熟路地拦下街边的一辆红色的面包三轮,

背着行李率先挤了进去。“师傅,去丁山镇不?”“伍拾。”车里的老头不紧不慢地答道。

“50?师傅别以为我们是外地的就好骗啊,最多25。”“没公交,爱坐不坐。

”老头仍然叼着烟,眼皮都懒得抬。“师傅你这,清明节又不是不能跑,35最多了。

”“不坐赶紧下去。”终于,司机有些不耐地熄灭了烟头。“行吧,50就50,李姝,

你过来扫一下码。”“喂喂喂,凭什么让我付啊。”“又不是不v给你,速度的,

回头一起还你。”“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李姝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二,

最终还是乖乖付钱,一车人晃晃悠悠地向丁山进发。4“怎么样李姝,开心吗?

”虞鑫凯拍了拍李姝,打趣道。“我蛮开心的,但是我钱包不开心。”李姝瞪了他一眼,

一个人缩成一团,盘自己的手串去了。“别急,等进了山你们就知道我为啥带你们来了,

绝对物超所值好吧。”虞鑫凯呵呵一笑,丝毫不恼。“你们几个小孩要上丁山?

”听到我们的对话,前面的司机师傅突然狐疑地转过头,一脸古怪地望向我们。

我看了眼主播,总觉得司机惊异的反应让人有些不安,于是小心地答道:“是啊师傅,

我们听说这里环境特别好,很适合露营。”“最近这山里下雪了你们知道不?”师傅反问道。

“我们知道,就是因为下雪才来的。”主播抢先回道,随即和我们小声解释,

“我本来不想说的,这下不得不剧透了,这里的山因为位于中北高地上,本来地势就高,

加上山也陡峭,即使到了四月也能保证雪线产生,我就是想带你们来看看这个中温带奇观的。

”“四月飘雪,这也太罕见了,这海拔还不至于产生这么明显的雪线吧。”我一边想着,

刚想开口,却听主播又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我带了帐篷和取火器,早就做足功课了,

不会有危险的,况且咱们来都来了,

不去白不去嘛……”司机听了不动声色地从小面包的后视镜里瞥了我们一眼,

随后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表情,打断了虞鑫凯。“小年轻,你不晓得,

这丁山可邪性的很喽,尤其是这种四月飘雪的时候。”“什么意思?”我被他这么一说,

不免有些心慌,悄悄拉住李姝的胳膊。“这个嘛……这丁山啊,

在我年轻的时候每年春天都会下雪,当时就有说法是清明节不干不净的东西见了雪,

就会在山里面闹腾,因此每年这时候都要封山。”司机故意压低声音,

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吓得李姝也扒住了我的胳膊,大气都不敢喘。

“后来七二年山上发现了煤矿,就把山上的神庙都捣毁了,还在上面开了不少野矿坑,

结果春天一下雪就有人失踪,于是当时就组织工农兵炸山开矿,果然雪是几年见不到一次,

怪事也渐渐没了。直到近几年搞什么绿色回填,修了路,又开始经常下雪,

还发生了些吓人的事情。”“吓人的事情吗?”我努力克制住有些颤抖的声线,继续问道。

“死人回来了!”司机猛地抬高声音,“当然奥,我也是听丁山镇老李说的,

据说是清明节前后如果山上下了雪,有时候附近镇上就会冒出几个已经死掉的人来,

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喝高了,也没几个人真见到死人出现,更何况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确实,这种事情多半是以讹传讹,

或许就是老头子为了在酒桌上吹吹牛随口编造的故事罢了。”虞鑫凯面色不变,

他一向是个无神论者,对于这种事情往往都不屑一顾。“但是,最近还真有个怪事,

我也见着了!”司机师傅忽地语气一沉。“什,什么。”我感到李姝似乎害怕的有些发抖,

一下子又忍不住想笑。“丁山镇有个叫倪浩博的,三年前去山里打鸟,结果人就没了,

大家都说他死了,还给他修了个衣冠冢,谁知道一年后他居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除了皮肤黑了点,基本没什么变化,那天是清明,镇子局里还说那天山上下了雪,

你说邪乎不邪乎。大家都好奇他怎么在山上活下来的,

但他却坚持认为自己就在山上迷了两天的路,老说什么自己根本没进去多久。

镇上人都说他是误入地府,把阎王爷喝倒了才能回来的。”“真的假的,

我怎么感觉有点太荒谬了。”我忍不住吐槽道,李姝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这事早就传开了,这附近镇子上的人都听说过,我还去亲眼看过呢,

马上你们到了丁山镇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呗。”见我不信他的样子,司机颇为不满地答道。

李姝拉了拉我的衣角,似乎是暗示我不要和人起冲突,而虞鑫凯则在一旁默不作声,

只是拿着手机背着我们不知道在输些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我望向窗外,

太阳仍然悬挂在天空的一角,透过密密的云层洒出些淡金色的光晕来,

但微微东偏的角度却俨然是时近正午了。远处低矮的群山郁郁葱葱,

除了几座高大的输电塔外,似乎完全是杳无人烟的丛林。5在太阳完全升至正中之前,

我们一行人抵达了丁山镇。临走时,师傅塞给我一张纸条,

“如果你们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车可以打电话喊我,还是一个价。不过山上没有信号,

最好还是回了镇子里再说。”师傅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补充道:“有空可以去找倪老鬼聊一聊,我肯定没骗你们。”我看着师傅耿耿于怀的模样,

讪讪地点了点头,向他道了一声谢。“现在怎么办,是在镇上吃点东西还是直接上山呢?

”李姝可怜兮兮地向我们征求意见,边说还边眼馋地望向街边的小吃摊。“现在还早,

刚好直接上山吧,我带了不少即食罐头,都是品牌的,加热了味道绝对不比小吃店差。

”虞鑫凯弹了下李姝的脑壳,笑着搪塞了过去,又拉开了包向我们展示里面花花绿绿的罐头,

还偷偷顺手将包里的一个黑色的水壶插在李姝的包篓里。我环顾了下四周,

这个破落荒凉的小镇与其说是城镇倒不如说是小村子,四周没有一栋超过4层的楼房,

总共就只有五六个街区,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更何况四周掉漆的墙皮和微微发黄的招牌都让我有些不虞,于是也点了点头,

一起向丁山的方向走去。正午时分,我们站在丁山入口。褪色的景区告示牌爬满藤蔓,

依稀可见"封山育林"的残迹。由于临近饭点,山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只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和风吹过树林激起的沙沙的声响,恍若是蓬莱仙境般令人心旷神怡。

“芳草迷津,飞花拥道,小为蓬壶借百年~”我情不自禁地轻哼起来,

仿佛一路上的舟车劳顿都在这一片绿意盎然的生机中烟消云散了。随着海拔升高,

空气渐渐变得清冷起来,加之四周中弥漫的潮气,湿滑的山道开始减慢了我们上山的速度,

我回望着远处山脚下的小镇,却已被些薄薄的云雾所覆盖,渐渐看不真切了。

一路上除了栈道外完全没有人类的踪迹,仿佛是置身于一片纯粹的原始森林。

虞鑫凯在前方领着我们前行,我跟在他的身后,李姝则吊在最后,

大概已经被那巨大的旅行包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几次帮她搭了把手,

这才确保她一路上没有掉队。几个小时之后,别的山峰已经全部置于我们的视野之下了,

而丁山镇则完全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前方的道路开始产生了些色差,

我们在一个巨大的岔路口上停了下来。岔路口上是一座微缩的木制土地庙,

香炉旁还放着三两个零散的野果,似乎是贡品,整体上看上去有了一段年岁了。

在这儿的这座这样小的庙和身后那亘古不变的这样小的群山似乎产生了些许相得益彰的美感,

让我忍不住一阵心潮澎湃的激动。“真好啊,一览众山小。”我忍不住感叹起来,

望向四周无边无际的树木和山丘,惊奇的发现丁山的主峰竟然有如此高的海拔。

“在山脚下完全看不出来啊。”“没错,丁山其实是地垒式断块山,

而且还是附近几个山系中发育的最好的一座,因此风景也是最好,

我们大概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到露营地了。”虞鑫凯笑着向我解释。“还有这么长时间?

我要累死了,我水没了,主播你之前还喝我那么多奶啤,快借我喝一口。

”气喘吁吁的李姝一边说着,一边就地坐了下来。虞鑫凯似乎早有预料,

旋即从李姝的包上拿下那个黑色的水壶,递给李姝。“什么时候雾这么大了。

”我突然发现远处的群山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层更加浓郁的雾气所笼罩,

这些突如其来的雾气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升腾而起,竟让人无法辨认下山的路线。

“山里就这样嘛,你在地理书上看到的那些内容终归只是规律,现实中谁能搞得清楚。

”虞鑫凯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只是还在劝李姝喝口水休息一下。“但是起雾的话,

会不会有危险……”我隐隐有些不安,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被李姝的惊呼声所打断。“等等,

这,这是雪!下雪了吗?”李姝满脸的兴奋,也顾不上喝水,

便一个鲤鱼打挺冲向了左边岔路的一株松树下。她轻轻摇了摇那株茕茕孑立的松树,

竟被些晶莹的白色撒了一身。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远处的路上竟已不是一望无际的绿色,

高大的林木上已有些许零碎的雪花点缀其上。“真的是雪啊。”作为一个在瑶京长大的孩子,

我对于雪再熟悉不过,走上前轻轻一捏,便感到指尖那熟悉的冰凉的触感,不由得感慨出声。

“再往上走应该就越过雪线了。”虞鑫凯抬头望向远方,

但层层叠叠的树影却遮蔽了他的视线。“喂喂,清明节还下雪啊,这也太厉害了吧。

”虽说同样是北方人,但这种难得的奇遇还是让李姝兴奋地大叫起来,

活像个第一次见到雪的顽童。“这个纬度这个海拔,更何况前几周还有好几波强力的寒潮,

听说河南都下雪了,这里下雪似乎也不是很奇怪。不过这些雪已经结成了冰晶,

似乎已经下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拍了拍李姝,思索着解释道。但李姝好像丝毫没有听进去,

还完全沉浸在纯白的美丽与落雪的惊喜之中,竟从队尾一溜烟地冲到了最前面。“小心李姝,

凝结雪会让石砖变滑,你别摔着。”虞鑫凯试图提醒,但并没有起到作用。

我们只好学着她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加速向上爬去。很快,

纯白色的幻影便取代了目之所及的一切。山坡、树林、泥土、天空,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化为了纯粹的白,而远处弥漫的雾气则成为了流动着的白雪,

填补了天地间的空缺,将一切都笼罩在空无一物的白色虚幻之中。“时间不早了,

我们就在这下面露营吧。”虞鑫凯看了看手表,环顾了下四周,

指向旁边山坡下的一个观景平台说道。那里被一片茂密的水杉树所遮挡,

基本上没有太多繁杂的灌木,正好有足够的空间留给我们搭建营地。我则感到些许不安,

“这地方安静的有些诡异,你们没有发现这山上一点鸟鸣声都没有吗,

明明我们上山的路上一直都有小鸟的踪迹,但这山谷也太过死寂了吧。

”我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望向虞鑫凯,但对方似乎不以为然。“这么冷的天,

动物不出来也挺合理的吧,更何况山上起雾了,鸟自然就不愿飞的太高了。而且,

积雪是会吸收声音的啊,又没有其他的游人,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好吧。”虞鑫凯耸了耸肩,

仿佛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我也只好点点头,开始和虞鑫凯整理物资,组装帐篷。

虞鑫凯准备的那两个大背包里似乎应有尽有,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搭起了帐篷,

我看着包中剩下的黑色匣子,似乎是个音响的模样,不免有些奇怪,但还没来得及开口,

便被虞鑫凯拉了过去。“夜里山上可不比底下,咱们最好趁着太阳还没落山,

赶紧去收集些引燃的树枝,不然晚上太冷可不好过。”我和李姝点头赞同,

但随即又不免感到迟疑。“可这里的树枝全都被雪打湿了,能点的着吗?

”虞鑫凯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仿佛是早就料到我们会这么说,同时双手不停,

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变戏法般地取出一把小匕首,径直走到附近的一颗水杉树旁,

哗啦啦地割下一大块树皮。“水杉树的树皮可是上好的引燃材料。”他笑了笑,

“我好几次在外面露营都是靠着他才能取得着火呢,

等过会你们去找点干枯的松枝和小灌木叶,我们把它们烘烘干,应该就能点着了。

” 虞鑫凯边想边说,割水杉树皮的手略微顿了顿。暗红色汁液渗进雪地,像蜿蜒的血迹。

“不愧是大主播。”我认可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天色有些晚了,你们就在山坡附近,

分头找些树枝吧,记得把手机带着,别被树枝割伤了,我就在这割树皮,

等10分钟后大家帐篷那集合。”“OK。”“好的收到。”我和李姝异口同声地答道,

随即便各自忙碌起来。6天边那团夹杂着淡金色的巨大云团开始缓缓地收缩,

仿佛逐渐熄灭的火炬,只有几丝若有若无的微光,从昏昏沉沉的雾气中氤氲而下。

我借着手机电筒的光亮,沿着刚刚来时的栈道慢慢向两边探索。

而那为寒冷而被冻得通红的微微发麻的指尖,无时不让我后悔刚刚轻率的决定。

“可恶的主播,让本小姐来干这种冻手冻脚的活也不提前说一声,

等过会我就把他偷偷把水放在李姝包上的事情揭发出来。”突然,

我似乎在地面上扫到了一团一闪而过的银白色反光。蹲下身子一看,

竟然是一小块埋在雪地里的铁片,似乎是某个罐头盖子。我狐疑地向前探去,

又发现了几个被埋在雪地里的的罐头盒子,似乎是有人曾经在这里野炊,

随后故意隐藏起来的一样。“哦吼。”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偷懒的办法,

旋即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营地。“看看我都发现了什么。”我朝着他们的方向招呼着。

没过多久,二人就赶了过来。李姝的怀里抱着一大堆干枯的树枝,

而虞鑫凯则扛着一堆切割好的树皮,我能清晰地看到他们因为寒冷而冻得发红的双手,

不由得为自己的聪明而暗自得意。聪明如我桀桀桀~“你们看,

我刚刚在那边栈道下的雪里发现了不少空罐头,似乎有人也在这里生活过。

”我故作惊异地大声嚷嚷,并将那些空罐头散漫地扔在地上,但果然引来了李姝的不满。

“喂喂,你不会就捡了堆铁盒就跑了回来吧,哈基莹,你这家伙还真是。

”虞鑫凯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他取过那些罐头努力地辨认了一会,但并没能发现什么,

于是缓缓舒展了眉头。“这些罐头的生产日期似乎被刻意抹掉了,不过没什么氧化的痕迹,

看上去还挺新的,不像是常见的类型。”“会不会是那个猎户倪浩博为了出名,

故意靠罐头躲在山上?”李姝试探性地问道。“不太可能,时间对不上,

而且这罐头的样子我也从未见过……”我话音未落,便被虞鑫凯打断了。“我们先生火吧,

等天彻底黑了就不安全了。”看到话题被岔了过去,我也满意地闭上了嘴,

但在口袋中摸索着那个金属铁片的时候,却又总觉得它与印象中的罐头盖子似乎有些出入,

上面的拉环不像是中国的制式,甚至各国都没有这样另类的款式,它似乎是……是反的。

7锡酒壶在三人手中传递,白酒的辛辣灼烧着喉管。聊了会小时候的事后,

李姝便蜷在我身旁打盹,肉干的油渍在嘴角泛着微光。虞鑫凯数次离开,

抱回些柴火来维持篝火的温度,火星如金箔碎片升腾,在他瞳孔中织就一张闪烁的网。

“真好。”我看着眼前的二人,也感觉身上暖融融的。

“我想我这辈子都会永远记住这段旅行。”望着篝火中摇曳跳跃的点点火星,

我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李姝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如同是在回应我的安逸,

我也感到有些困倦,似乎白天的疲劳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良久,虞鑫凯站起身,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浅笑着从我身边取过一张切割好的树皮,慢慢将它撕开,

塞进即将燃尽的火堆里。树皮投入火堆的刹那,爆开的火星像一场微型流星雨。

他的侧脸浸在明暗交织的分界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你会的。

”8我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但白天时司机所讲的恐怖故事却一直萦绕在我的梦里。

在梦中,我看到主播被一个似乎是亡魂般的黑影捅伤在地,

纵使心中涌现出一阵阵心痛和焦急,但却无论如何也保护不了他,

最终只得眼睁睁地任由他被拖到一边。而后,那个黑影又缓缓走到了我的身边,

将什么泛着寒光的东西插入我的胸膛,我听见远方似乎有人在焦急地呼喊着我,

眼前的世界一片混沌的朦胧,滚热的鲜血流过我的身体,将我变成一个无人认识的幽魂,

逐渐飞上高空。“喂,武莹,快醒醒,李姝出事了!“迷迷糊糊中,

我看到一个一脸焦急的人影正在大声呼唤我的名字。在依约听清了他的话语后,

我顿时便猛地清醒过来。“怎么回事?”我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忙向他询问。在我印象中,

主播基本没有这样慌张的时候,但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寻常。他用手机照着明,

边说边将我拽出帐篷,“快来,李姝的情况很危险,我们边走边说。

”我看到帐篷外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斜月已然低垂,似乎逐渐临近鱼肚泛白的时间。

在手机的光亮里,那些漂浮着的雾气竟然已经爬升到了雪线之上,似乎是逆温,

但与逆温的时间和地形都不是很能对的上。我们踩着积雪向栈道的方向跋涉,

脚步所发出的蓬松的声响让我忽略掉这些古怪的天气,转而向虞鑫凯询问起李姝的现状。

“半夜的时候李姝突然摇醒了我,

和我说她夜里迷迷糊糊间发现昨天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自己的手串。

“我想起了那串深褐色的星月菩提手串,那是她母亲送给她的她最为珍视的东西,

或许是昨天太累了,晚上休息时她居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串珠消失不见了。“后来呢?

”“后来她和我要走了地图和手电,我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

便跟着她一起去昨晚收集树枝的地方寻找,也想着顺便探下路,好明天拉你们去看日出。

谁知道她在雪地里摸索的时候踩到了空的积雪,撞在了护栏上面,

一下子撞坏了护栏掉到悬崖下面了……”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庞大的恐惧和悲伤使我一时间张口结舌。“还好,

幸好在掉下去的时候她身上的包带被树枝勾住了,让她荡到了悬崖上的一个突起的峭壁上,

但这个悬崖上凸下凹,我们没办法直接拉她上来。“我们快点过去。”我也顾不得多想,

赶紧向着虞鑫凯说的方向赶过去。一路小跑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处悬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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