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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一曲红颜旧丶”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八零美人娇滴滴[古穿今]笔趣阁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陈大山王秀娥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丧门滚出去!” 耳光带着浓烈的鞭炮炸裂在我脸讽刺吗?这是我哥陈建军的婚震天动庆祝我这个“冲喜新娘”终于咽上一冰碴子糊后脑勺磕意识归下一鞭炮声再我陈巧重生在除夕冲喜?冲个屁!陈家要绝关我陈巧英什么事? 老天既然让我回就不是让我当菩萨这辈亲情喂陈家欠我的血我要他们跪着、哭着、求着还!我要让陈家人知 “丧门星”翻 ...
“丧门星,滚出去!” 耳光带着浓烈的鞭炮味,炸裂在我脸上。讽刺吗?
这是我哥陈建军的婚炮,震天动地,庆祝我这个“冲喜新娘”终于咽气。上一秒,
冰碴子糊脸,后脑勺磕角,意识归零。下一秒,鞭炮声再响,我陈巧英,重生在除夕夜。
冲喜?冲个屁!陈家要绝后,关我陈巧英什么事? 老天既然让我回来,
就不是让我当菩萨的。这辈子,亲情喂狗。陈家欠我的血债,我要他们跪着、哭着、求着还!
我要让陈家人知道, “丧门星”翻身, 阎王都要让路!1“丧门星,滚出去!
”耳光带着浓烈的鞭炮味儿,混着劣质烟草的焦臭,狠狠炸裂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一瞬间把我混沌的意识彻底抽醒。讽刺吗?太讽刺了!外面震天响的,
是我那好哥哥陈建军结婚的喜炮,红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纸,
映亮了屋里一张张或麻木或厌恶的脸,也映亮了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们放炮庆祝,
仿佛也是在庆祝我这个“冲喜新娘”终于被我爸陈大山这一巴掌扇断了气,
滚出了陈家的大门。上一秒,我明明记得是漫天大雪的除夕夜,冰碴子糊了我一脸,
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的桌角上,血腥味和绝望一起涌上来,意识彻底归零。下一秒,
同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再次响起,我陈巧英,竟然重生了!重生在,这个同样是除夕,
同样是我哥结婚,同样是我被拉来“冲喜”却被打死的这个屈辱的节点!冲喜?冲个屁!
新嫂子肺痨,眼看就要不行了,他们不去医院,却听信什么歪门邪道的说法,
把我这个刚满十八岁的亲妹妹哦不,在他们眼里是捡来的赔钱货,用一袋红薯的价格,
“卖”给了我亲哥当“冲喜新娘”!就为了用我的“贱命”去换他陈家长子的命!可笑!
陈家要绝后,关我陈巧英什么事?老天爷大概是怕地府冤魂太多,阎王殿前排不上队,
才把我又丢回来了吧?行,既然回来了,就不是让我来当菩萨,普度这群畜生的。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陈大山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还有他再次扬起的巴掌。“啪!
”这一次,他的手腕被我死死攥住。冰冷的,带着滔天恨意和死过一次的戾气,
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刺向他。陈大山愣住了,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他惊愕。
他印象里那个被磋磨得只剩一把骨头、风吹就倒、连大声喘气都费劲的陈巧英,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爸?”我咧开嘴,露齿一笑,
笑容却比数九寒天的冰凌子还要冷,“再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让你这只手,今天就废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狠。陈大山被我眼里的凶光骇住,
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我攥得更紧,骨头发出“咯咯”的轻响。他疼得龇牙咧嘴,
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你、你个死丫头!疯了!反了你了!”他色厉内荏地骂道。“疯了?
”我笑得更灿烂了,目光缓缓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坐在炕头,嗑着瓜子,
一脸尖酸刻薄的老虔婆,是我奶奶陈老太。缩在角落里,眼神躲闪,既担忧又麻木的,
是我那懦弱的妈王秀娥。还有站在门口,一脸不耐烦,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的,
我那所谓的好哥哥,今天的新郎官,陈建军。他们每一个人,
都是把我推向死亡深渊的刽子手!“我没疯,”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目光最终落回陈大山脸上,“我只是想明白了。冲喜?呵,新嫂子要是死了,
下一个被你们绑起来,烧了祭天,换陈家安宁的,是不是就轮到我陈巧英了?”我不是在问,
我是在陈述一个他们心照不宣的事实!陈大山脸色瞬间煞白,眼神慌乱,
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个丧门星!我看你是欠揍!”他另一只手挥了过来。
我猛地甩开他被我攥着的手腕,侧身躲过,同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膝盖窝!“嗷!
”陈大山惨叫一声,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刚好跪在我面前。屋子里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陈老太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王秀娥捂住了嘴,
陈建军也瞪大了眼睛。“陈巧英!你个小畜生!你敢打你老子!”陈老太反应过来,
跳下炕就要扑过来。我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大山,又看向陈老太,
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打?这才哪到哪儿?”我走到灶台边,那里放着一碗剩饭,
上面孤零零地卧着半个咸鸭蛋。这是他们施舍给我,让我吃了好“有力气”去冲喜的。前世,
我就是吃了这碗冷饭,然后被活活打死的。我端起碗,走到陈大山面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
猛地将碗连饭带蛋,狠狠砸在他头上!“砰!”瓷碗碎裂,米粒混着蛋黄,
糊了陈大山一脸一身。“老东西!你也配吃白米饭?你也配吃咸鸭蛋?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还有你们,
”我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陈老太和陈建军,“谁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他尝尝,
什么叫生不如死!”“这辈子,亲情喂狗!”“陈家欠我的血债,
我要你们跪着、哭着、求着,一点一点,加倍偿还!”“我陈巧英,回来了!阎王爷来了,
都得给我让路!”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毒和决绝。陈家人看着我,
如同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复仇的戏码,
正式开场!2陈大山捂着流血的额头,疼得龇牙咧嘴,
却被我眼底的疯狂和狠戾震慑得不敢再吭声。他活了半辈子,
第一次在一个丫头片子面前感到恐惧。陈老太指着我的鼻子,嘴唇哆嗦着,
骂却又被我刚才的凶悍吓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你……你个……讨债鬼……”我懒得理她,
径直走到角落里那个属于我的,只有一床薄被的铺位,将那床散发着霉味的破被子卷起来,
扔到地上。“妈,”我看向王秀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把炕头哥那床新被子给我拿过来。”王秀娥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又看看炕上那床崭新的,准备给陈建军结婚用的龙凤呈祥图案的被子,
那是家里唯一一床像样的被子。“巧英……那、那是给你哥……”“给他?”我冷笑一声,
打断她,“他配吗?一个靠卖妹妹换命的窝囊废,配盖新被子?妈,你是想让我今晚冻死,
好遂了他们的愿吗?”王秀娥被我问得脸色发白,嘴唇嗫嚅着,看向陈大山和陈老太,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陈老太立刻炸了:“陈巧英!你别得寸进尺!那是建军结婚用的!
你一个扫把星,也配盖新被子?”“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眼神一厉,
走到墙角拿起那把磨得锃亮的剔骨刀。这刀是陈大山杀猪用的,锋利无比。我握着刀,
一步步走向炕边,冰冷的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你、你要干什么?
”陈老太吓得往后缩了缩。陈建军也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挡在了被子前面,
却不敢真的靠近我。“干什么?”我用刀尖轻轻划过那崭新的被面,嗤啦一声,
布料应声而裂,“这被子,我要了。谁敢拦我,这刀,就往谁身上招呼!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带着一种亡命徒般的疯狂。他们毫不怀疑,我说得出,
就做得到!王秀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屈服了,颤抖着手,把那床新被子抱了下来,
递给我。我接过被子,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铺在了我的铺位上。柔软温暖的触感传来,
与刚才那冰冷坚硬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这是我重生的第一晚,我绝不能再像前世那样,
连一点温暖都得不到。“饭!”我看向王秀娥,“我要吃白米饭,蒸鸡蛋羹,再炒个肉!
”这在平时是过年才能吃到的待遇,此刻我却理直气壮地要求。陈大山刚想骂,
对上我冰冷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王秀娥默默地转身去了灶房。这一晚,陈家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我霸占了新被子,吃着最好的饭菜,却没人敢再多说一句。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
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我就醒了。我知道,要复仇,
要摆脱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家,光靠凶狠是不够的,我需要钱,需要力量。
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到了我们这个偏远的小镇,虽然还不明显,但我知道,未来几十年,
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世,我死得太早,错过了这一切。这一世,我要抓住机遇!
我翻出藏在墙角砖缝里,前世偷偷攒下的几块皱巴巴的毛票,那是准备逃跑用的路费,
现在成了我的启动资金。我找到王秀娥:“妈,跟我去镇上。”“去、去镇上干啥?
”王秀娥一脸惶恐,显然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缓过神。“赚钱。”我言简意赅。“赚钱?
”王秀娥更 蒙了,“我们哪会赚……”“跟我走就是了。”我没给她犹豫的机会,
拉着她就往外走。陈大山和陈老太坐在炕上,冷眼看着,没阻止。
或许他们巴不得我赶紧滚出去,别在家里碍眼。我和王秀娥一人背着一个背篓,
里面装着家里仅有的几个鸡蛋和几把昨天刚挖的野菜。到了镇上,我找了个还算热闹的街角,
把东西铺开。“妈,你吆喝。”我推了推王秀娥。王秀娥脸皮薄,涨红了脸,
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我叹了口气,知道指望不上她。前世她就是这样,懦弱,顺从,
逆来顺受。我清了清嗓子,学着记忆中那些小贩的样子,大声吆喝起来:“新鲜的土鸡蛋!
刚挖的野菜!便宜卖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的声音清脆响亮,
很快吸引了一些赶集的人。王秀娥惊讶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生意比想象中要好,
鸡蛋和野菜很快卖完了,手里攥着几块钱的“巨款”,王秀娥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巧英……我们……我们真的赚钱了……”“这只是开始。”我看着手里带着体温的钱,
心里却一片冰冷。这点钱,连塞牙缝都不够。就在我们准备收摊回家的时候,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晃悠了过来,为首的是镇上出了名的混混李二狗。“哟,
这不是陈家的巧英吗?啥时候出来摆摊了?”李二狗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
目光在我身上游移。我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关你屁事?”“嘿!
小娘们嘴还挺冲!”李二狗旁边的黄毛小子怪笑一声,一脚踹翻了我们的空背篓。
王秀娥吓得尖叫一声,躲到我身后。李二狗嘿嘿一笑:“小妹妹,跟哥几个去玩玩?
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卖鸡蛋强多了!”说着,就伸手想来摸我的脸。我眼神一寒,
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抵在了李二狗伸过来的手腕上。是那把剔骨刀!刀锋冰冷,
闪着寒光。李二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脉门上的刀尖,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你……你想干什么?”李二狗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没想到,
这个看起来瘦弱的丫头片子,竟然随身带着刀,而且敢真的亮出来!“不想干什么,
”我声音平静,眼神却像盯着死物,“拿开你的脏手,带着你的人,滚。
”周围赶集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围了上来,指指点点。李二狗脸上有些挂不住,
色厉内荏道:“小贱人!你敢动我一下试试?老子……”“试试?”我手腕微微用力,
刀尖刺破了他一点油皮,一丝血珠渗了出来,“你看我敢不敢?
”我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再死一次,拉上几个垫背的!李二狗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刺痛和刀锋的寒意,
看着我那双黑沉沉、仿佛没有底的眼睛,他真的怕了。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再敢乱动,
这把刀会毫不犹豫地扎进他的血管里。“二、二狗哥……”旁边的黄毛也吓得腿软,
拉了拉李二狗的衣袖。李二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认怂了,咬着牙,
慢慢收回了手:“算……算你狠!”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带着他那几个同样被吓住的小弟,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惊异和一丝畏惧。王秀娥这才松开紧抓着我衣服的手,瘫软在地,
后怕得浑身发抖:“巧英……你……你吓死妈了……你怎么能动刀呢……”我收起剔骨刀,
插回腰间藏好,冷冷地看着她:“不动刀,难道等着被他们欺负死吗?妈,在这个世道,
你不狠,别人就会把你踩进泥里,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就像前世的我们一样。
王秀娥看着我陌生的眼神,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背篓。
我知道,我的狠戾吓到了她,也让她感到了陌生。但这无所谓,我不需要她的理解,
我只需要她暂时还能为我所用。回家的路上,王秀娥一路沉默。我则在心里盘算着。
靠卖鸡蛋野菜,积累太慢了。要想快速赚到第一桶金,必须做点别的。我的目光,
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南方,那个遍地是黄金的冒险乐园。但去南方需要本钱,需要路费,
还需要摆脱陈家这个泥潭。当务之急,是继续积累资金,同时,要让陈家这群吸血鬼,
彻底不敢再对我指手画脚。回到家,陈大山和陈老太看到我们空着背篓回来,眼睛都亮了,
以为我们卖了不少钱。“钱呢?”陈老太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我直接无视她,
将卖鸡蛋野菜赚来的几块钱塞进自己口袋。“陈巧英!你把钱交出来!”陈大山吼道。
“我的钱,凭什么给你?”我冷冷地反问。“老子养你这么大,你赚的钱就该交给家里!
”陈大山又想动手,但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剔骨刀,又硬生生忍住了。“养我?”我嗤笑,
“是用馊饭剩菜养?还是用打骂养?陈大山,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赚的每一分钱,
都跟我自己姓!你们要是再敢打我钱的主意……”我拿起剔骨刀,在桌子上用力一剁!
“咔嚓!”桌角被砍掉一小块。“这桌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陈大山和陈老太被我的凶狠彻底镇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我知道,暂时的安宁,
是用刀锋换来的。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拉着王秀娥去镇上,
不再只卖鸡蛋野菜,而是开始留意镇上供销社里紧俏的商品,
比如肥皂、的确良布头、甚至是一些稀罕的糖果饼干。我用手里仅有的钱,
小心翼翼地做起了二道贩子。王秀娥一开始还担心害怕,但看着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
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虽然看我的眼神依旧复杂,但至少在行动上,完全听从我的安排。
我的名声,也在镇上悄悄传开了。有人说我泼辣,有人说我不要命,但没人敢再轻易招惹我。
李二狗那样的混混,见到我都绕着走。然而,麻烦很快就找上门了。这天,
我和王秀娥刚卖完一批偷偷从供销社内部弄出来的处理毛线,准备回家,
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拦住了去路。男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是镇上有名的屠夫王老五,
也是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比李二狗更难缠。“小娘们,听说你最近发财了?
”王老五上下打量着我,目光贪婪,“懂不懂规矩?在这一片混,得交保护费!
”3王老五身后还跟着两个帮手,一看就不是善茬,将我和王秀娥的退路堵死。
王秀娥吓得脸都白了,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知道,这一关,比李二狗那次更难过。
王老五是真敢下狠手的。“保护费?”我心里飞快盘算着对策,面上却强作镇定,
“王大哥说笑了,我一个小姑娘家,赚点辛苦钱,哪有什么油水孝敬您?”“少他妈废话!
”王老五不耐烦地啐了一口,“老子看你那口袋鼓囊囊的,没钱?把钱都交出来,不然,
别怪老子不客气!”他说着,就伸手要来抢我腰间的钱袋。我早有准备,猛地后退一步,
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布包,想也不想就朝王老五脸上撒去!布包里装的,
是我特意找来的石灰粉!“啊!”王老五猝不及防,被撒了个正着,石灰粉迷了他的眼睛,
他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蹲了下去。“妈!快跑!”我大喊一声,
拉起还在发愣的王秀娥就往前冲。王老五那两个帮手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来。我心知肚明,
光跑是跑不掉的。我把王秀娥往前猛地一推:“往人多的地方跑!别回头!”然后,我转身,
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眼神狠戾地看向追上来的两个男人。
那两人被我不要命的架势吓了一跳,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
被石灰迷了眼的王老五缓过了一点劲,虽然眼睛依旧刺痛流泪,视线模糊,
但凭借着一股狠劲,他摸索着爬起来,怒吼着朝我扑了过来:“臭娘们!老子弄死你!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失去了理智。我看着他踉踉跄跄扑来的身影,非但没躲,
反而迎了上去!在他靠近的瞬间,我猛地侧身,同时伸出脚,狠狠绊了他一下!
王老五本来就视线不清,重心不稳,被我这么一绊,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惨叫着朝前扑倒!
而他扑倒的方向,正是我刚才扔板砖时,特意留意到的一块凸起的石头!“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王老五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那块石头上!“嗷——!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街道!王老五抱着自己的膝盖,疼得在地上打滚,
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他的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
那两个帮手彻底吓傻了,看着在地上惨嚎的王老五,又看看手里还攥着半块板砖,
眼神凶狠如同恶鬼的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我没有停留,扔掉板砖,转身就跑,
很快追上了还没跑远的王秀娥,拉着她消失在街道拐角。身后,
是王老五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路人惊恐的议论。直到跑出很远,确定没人追上来,
我和王秀娥才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喘气。王秀娥惊魂未定,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巧英……你……你把他腿打断了?”“是他自己摔断的。
”我面无表情地纠正,“是他先要抢我们,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磕到了石头上,
很多人都看见了。”我早就想好了说辞。石灰粉是我自卫,他摔倒是他自己不小心。
就算闹到派出所,我也有理。王秀娥看着我平静得近乎冷酷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知道,
我和她之间那点本就脆弱的亲情,正在一点点被我的狠辣磨灭。但我不后悔。
王老五断腿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小镇。所有人都知道,
陈家那个不起眼的丫头片子陈巧英,是个心狠手辣、不要命的主儿。
连王老五都栽在了她手里,其他人更不敢轻易招惹。从此以后,我和王秀娥在镇上做生意,
再也没有地痞流氓敢来骚扰。我的“凶名”,成了我最好的保护伞。
而我也利用这段安稳的时间,更加疯狂地积累财富。我不再满足于小打小闹的二道贩子,
开始琢磨更大的生意。我把目光投向了南方的广州。我知道,那里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
有最新潮的商品,有无限的商机。前世,我只在别人的描述中听说过那个花花世界。这一世,
我要亲自去闯一闯!但是,去广州需要一大笔钱,光靠现在这点积累远远不够。而且,
陈家这关,还没彻底过去。陈大山和陈老太虽然暂时被我镇住了,
但他们贪婪的本性不会改变。一旦他们觉得我翅膀硬了,赚了大钱,
肯定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一样扑上来。我必须在离开之前,彻底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我的目光,落在了家里那几间破旧的土坯房,和屋后那片贫瘠的自留地上。一个计划,
在我心中慢慢成形。我要把这个所谓的“家”,连根拔起!4要去广州,
首先得有足够的本钱。靠着之前攒下的钱和最近“二道贩子”的收益,
我手里大概有两百多块。这在当时的农村,算是一笔巨款,但要去广州进货,还是捉襟见肘。
我把主意打到了王秀娥身上。我知道她手里偷偷攒了一些私房钱,那是她多年来省吃俭用,
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妈,把你的钱拿出来,借我用。”我开门见山。王秀娥吓了一跳,
捂紧了藏钱的衣角:“巧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那可是妈攒了大半辈子的……”“我要去广州。”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去广州进货,
做大生意。等我赚了大钱,十倍还你。”“广州?”王秀娥脸色更白了,“那多远啊!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太危险了!”“危险?”我冷笑,
“待在这个家里就不危险吗?待在这个穷地方,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就不危险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妈,你想一辈子都过这种日子吗?被爸打骂,
被奶奶磋磨,看着你女儿被人当成丧门星,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王秀娥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眼圈红了。“给我钱,我去闯出一条活路来。不然,我们娘俩,
迟早还会被陈家这群豺狼啃得骨头都不剩!”我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威胁和蛊惑,
“你只有我了,你难道想看着我步前世的后尘吗?”“前世”两个字,
像针一样刺痛了王秀娥。她最终还是妥协了,颤抖着手,
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递给我。里面是她所有的积蓄,
一百三十七块五毛。加上我自己的钱,一共三百多块。这笔钱,就是我搏命的资本。
临走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有肉有蛋。
陈大山、陈老太和陈建军看着桌上的好菜,眼睛都直了,以为我要讨好他们。“吃吧,
”我淡淡地说,“散伙饭。”“散伙饭?什么意思?”陈大山警惕地看着我。“意思就是,
从明天起,我陈巧英,跟你们陈家,一刀两断!”我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自己碗里,“这房子,这地,你们想要,就拿去。以后我发达了,
别来找我。我落魄了,也别想再把我卖一次!”陈老太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这房子和地都给我们?”“真的。”我点头,“不过,得立个字据。”我早就准备好了纸笔,
写了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清清楚楚写明,我自愿脱离陈家,从此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陈家的房产、田地归陈大山等人所有,但他们以后也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向我索要钱财。
陈大山和陈老太见我如此“识相”,竟然主动放弃家产,还立字据断绝关系,简直喜出望外。
他们巴不得我这个“丧门星”赶紧滚蛋,现在还能白得房产田地,何乐而不为?
他们毫不犹豫地按了手印。看着他们贪婪而愚蠢的嘴脸,我心里冷笑。这房子和地,
你们拿得去,也要有命享才行!拿到断绝关系的字据,我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我背上简单的行囊,揣着三百多块钱和那份字据,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带给我无尽痛苦和屈辱的家。王秀娥站在村口,默默地看着我,
眼中有泪光,有担忧,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前路漫漫,
艰险重重。但我更知道,不离开这里,我永远没有未来。南下的绿皮火车拥挤而嘈杂,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烟味和各种食物的味道。我紧紧抱着我的背包,
里面是我全部的家当和希望。几十个小时的颠簸后,我终于踏上了广州的土地。
与家乡的闭塞落后不同,这里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到处都是穿着时髦的男男女女,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躁动而充满活力的气息。巨大的落差让我有些眩晕,但更多的是兴奋。
我没有急着去进货,而是先找了个最便宜的小旅馆住下,然后花了几天时间,
在广州的大街小巷和各个批发市场转悠。我观察人们的穿着打扮,留意哪些商品最受欢迎,
打听各种货物的价格和来源。我的目标很明确:服装。这个年代,
人们对美的追求刚刚开始苏醒,而广州,无疑是时尚潮流的最前沿。
喇叭裤、蝙蝠衫、连衣裙……这些在家乡难得一见的款式,在这里的批发市场琳琅满目。
我用我用那三百多块钱,精打细算,跑遍了几个大型服装批发市场,对比款式、质量和价格。
我没有贪多,而是集中火力,
挑选了几款我认为最有可能在家乡受欢迎的连衣裙、衬衫和的确良裤子。
这些款式在广州可能已经不算最新潮,但在我们那个小地方,
绝对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尖货”。批发商看我年纪小,又是外地口音,起初都想抬高价格。
但我前世虽然没做过生意,却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见惯了各种嘴脸。
我拿出在镇上跟地痞流氓练出来的狠劲和寸土不让的架势,一家家地砍价,磨破了嘴皮,
最终以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拿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批货。两大包沉甸甸的衣服,
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钱,连回程的路费都只剩下勉强够的数额。我把衣服仔细打包好,
用防水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生怕在路上弄脏弄坏。这两包衣服,承载着我全部的希望。
站在拥挤的广州火车站,看着南来北往的人潮,
我捏紧了口袋里仅剩的几块钱和那张返程的火车票。我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批货了。如果失败,我将一无所有,甚至可能流落异乡。但我的字典里,
没有“失败”这两个字。我陈巧英,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带着这两大包“希望”,
我再次挤上了北上的绿皮火车。5回到镇上,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货藏好。陈家那群人,我信不过。王秀娥看到我平安回来,
激动得差点掉泪,拉着我问东问西。“妈,别问了。帮我个忙。”我打断她的嘘寒问暖,
“去帮我打听一下,镇上有没有空着的铺面出租,位置要好一点的。”“铺面?你要租铺面?
”王秀娥大吃一惊,“巧英,你哪来的钱?租铺面可不便宜!”“钱的事你别管,
只管帮我打听。”我需要一个固定的销售点,摆地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我的这批“高档货”,也需要一个像样的门面来衬托。王秀娥虽然满心疑虑,
但还是听话地去了。趁着王秀娥去打听消息的空档,我去了趟陈家。院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看到陈大山和陈老太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脸上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