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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我竟不知这妾是给你纳的电视剧》是即墨残染的小内容精选:第一裳惊梦京城三梨园内灯火如台上水袖翻一袭霓裳羽衣的娇娇儿正唱着《霓裳羽衣曲嗓音清越如黄鹂出她眼波流转台下观众无不屏尤其是前排那位身着锦袍的王家大少爷王手中折扇早已忘了摇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人好!一曲终王磊第一个站起来喝随手将一锭金子抛向台赏!娇娇儿盈盈一眼角余光却将这位王家大少爷的痴态尽收眼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旋即...
第一章 霓裳惊梦京城三月,梨园内灯火如昼。台上水袖翻飞,
一袭霓裳羽衣的娇娇儿正唱着《霓裳羽衣曲》,嗓音清越如黄鹂出鼓。她眼波流转间,
台下观众无不屏息。尤其是前排那位身着锦袍的王家大少爷王磊,手中折扇早已忘了摇动,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人儿。"好!"一曲终了,王磊第一个站起来喝彩,
随手将一锭金子抛向台上,"赏!"娇娇儿盈盈一拜,
眼角余光却将这位王家大少爷的痴态尽收眼底。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旋即又恢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后台里,娇娇儿刚卸下头面,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
"娇娇儿姑娘在吗?"王磊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班主慌忙迎出去:"哎哟,王大人怎么亲自到后台来了?这地方腌臜,别污了您的衣裳。
"王磊一把推开班主,径直闯了进来。娇娇儿故作惊慌地站起身,垂首行礼:"见过王大人。
""免礼免礼。"王磊伸手就要去扶,娇娇儿却巧妙地侧身避开,拿起茶壶为他斟茶,
"大人请用茶。"王磊接过茶杯,眼睛却一直盯着娇娇儿的脸:"姑娘的戏唱得真好,
本官从未见过如此妙人。不知姑娘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娇娇儿低头,
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回大人话,奴家今年二十有一,命苦之人,哪有人家肯要。
""胡说!"王磊拍案而起,"姑娘这般人才,求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若姑娘不嫌弃,
不如随本官回府?本官定不会亏待姑娘。"娇娇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随即又恢复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这...恐怕不妥...""有何不妥?"王磊急道,
"本官乃吏部侍郎,难道还配不上一个戏子?"班主在一旁搓着手:"娇娇儿啊,
王大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娇娇儿咬了咬唇,似在挣扎,
最终轻声道:"那...全凭大人做主。"王磊大喜,当即命人备轿,
又掏出一叠银票塞给班主:"这是赎身钱,从今往后,娇娇儿姑娘就是我王家的人了!
"与此同时,王宅内院佛堂中,谢玉容正跪在蒲团上诵经。她手中檀木佛珠一颗颗捻过,
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贴身丫鬟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
老爷又带回来一位姑娘,说是梨园的角儿...""啪"的一声,
谢玉容手中的佛珠串突然断裂,珠子滚落一地。"夫人..."春桃吓得跪了下来。
谢玉容面若冰霜,缓缓起身:"更衣,去前院。"当谢玉容一身正红衣裙出现在前厅时,
王磊正拉着娇娇儿的手说笑。见夫人来了,王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脸上闪过一丝惧色。
"夫人怎么来了?"王磊干笑道。谢玉容目光冷冷扫过娇娇儿:"听说老爷又纳新欢,
妾身特来道贺。"娇娇儿立刻跪下:"奴家见过夫人。"就在这一瞬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谢玉容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而娇娇儿的眼中则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起来吧。"谢玉容淡淡道,"既是老爷看中的人,
就按老规矩,住西偏院吧。"王磊没想到夫人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喜出望外:"哈哈哈,
夫人贤惠!娇娇儿,还不谢谢夫人。”娇娇儿再次行礼:“谢夫人恩典。
”谢玉容神色复杂的看着娇娇儿说道:“既入了府中,便要守府中的规矩,
从明日开始来正院晨昏定省,不可懈怠。”“是,夫人,婢妾明白。
”第二章 旧梦重温谢玉容转身离去前,最后看了娇娇儿一眼。娇娇儿低头时,
嘴角微微上扬。西偏院的厢房里,娇娇儿将褪色的绣花枕头摆正,
指尖轻轻抚过上面歪歪扭扭的牡丹纹样——那是她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学刺绣时的手笔。
窗外树影婆娑,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娇娇儿从贴身小衣里摸出一个褪色的香囊,朱红色的绸面已经泛白,
上面用金线绣着"玉容"二字,边角处还沾着些许暗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姑娘,
热水备好了。"门外传来小丫鬟怯生生的声音。娇娇儿迅速将香囊藏回怀中,
应道:"进来吧。"两个粗使丫鬟抬着浴桶进来,后面跟着个端着铜盆的绿衣丫鬟。
娇娇儿认出这是谢玉容身边的二等丫鬟夏竹。"夫人命奴婢给姑娘送些香露来。
"夏竹放下铜盆,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扫视着房内每一个角落,"夫人说,姑娘在戏班辛苦,
要好生将养。"娇娇儿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子:"多谢夫人厚爱。"待丫鬟们退下后,
娇娇儿解开衣衫踏入浴桶。水温刚好,水面上飘着几片花瓣,
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她将整个人沉入水中,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七年前那个雨夜,国公府的柴房里,十六岁的她被两个婆子按在地上。
谢玉容跪在国公夫人面前,额头磕出了血。"母亲,娇娇儿只是我的丫鬟,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那些闲言碎语都是有人故意陷害!""闭嘴!
"国公夫人将一叠信笺摔在谢玉容脸上,"这些淫词艳曲也是旁人陷害?
一个丫鬟也敢勾引主子,今日不打死她,难正家风!"板子落在身上的痛楚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被拖出府时,谢玉容挣脱众人扑过来,
将那个香囊塞进她染血的衣襟......"砰"的一声,房门被猛然推开,
打断了娇娇儿的回忆。"美人沐浴,真是赏心悦目啊!"王磊摇着折扇闯了进来,
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浴桶中的娇娇儿。娇娇儿本能地往水里缩了缩,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老爷怎么这时候来了?容奴家更衣......""不必麻烦。
"王磊挥挥手,径直走到浴桶边,伸手撩起水中的花瓣,"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官等不及了。
"娇娇儿眼波一转,轻声道:"老爷,奴家虽出身低微,却也知女子初次需择良辰吉日。
今日是黑道凶日,若......怕是对老爷仕途不利。"王磊的手顿住了:"有这等说法?
""戏班里的老嬷嬷常说,男女之事最讲究天时地利。"娇娇儿趁机站起身,
扯过一旁的纱衣裹住身子,"老爷若不信,可去问问城西的李半仙,他最会算这些。
"王磊将信将疑,娇娇儿已经取来一壶酒:"今日虽不能侍奉老爷,
但能与老爷把酒言欢也是奴家的福分。"三杯下肚,王磊的眼神开始涣散。
娇娇儿又劝了两杯,看着他轰然倒在榻上,鼾声如雷。
娇娇儿轻手轻脚地从妆奁底层取出一个绿色纸包,将剩余的药粉撒入酒壶摇晃均匀,
然后走到窗前,点亮一盏裹着青色纱罩的灯笼,挂在檐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房门被轻轻推开。谢玉容一身素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春桃守在门外。两人四目相对,
一时竟无言。娇娇儿颤抖着伸出手,谢玉容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七年......"谢玉容的声音哽咽了,
"我找了你七年......"娇娇儿埋首在谢玉容肩头,泪水打湿了对方的衣襟。
谢玉容捧起她的脸,突然瞥见她手腕上狰狞的疤痕,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
"娇娇儿缩了缩手,勉强笑道:"被发卖到南边时,想逃,被抓回来烙的。
"谢玉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皮肤,眼中燃起怒火:"还有哪里?
"娇娇儿摇摇头,却见谢玉容已经不由分说地解开她的衣带。
当看到那瘦削的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时,谢玉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不疼了......"娇娇儿转身替她擦泪,"后来遇到戏班班主,他见我嗓子好,
收我做了徒弟。我拼命学戏,
着有朝一日能回京城......""你怎么会......"谢玉容看向床上昏睡的王磊,
"找上他?"娇娇儿眼中闪过一丝泪意:"半年前我跟着戏班子回到京城,
打听到小姐嫁到了王家,就......"她握住谢玉容的手,"小姐,娇娇儿好想你,
这些年娇娇儿一直想念在小姐身边日子。"谢玉容神色复杂:"娇娇儿,
你......."“小姐,如今我们又可以像从前在府中一般,娇娇儿想要永远陪着小姐。
”娇娇儿心中些许忐忑,随即跪在谢玉容的腿边抱着谢玉容的腿含泪道。
谢玉容看着娇娇儿如此作态,心中也是十分不忍,叹了一口气,“娇娇儿,你又是何苦呢?
这个世道根本就容不下你我二人之事啊。”说罢就将娇娇儿扶了起来。
娇娇儿知道谢玉容这是心软了,便顺着谢玉容的力道起了身,将脑袋靠在谢玉容的肩头,
依恋的道:“自小姐将娇娇儿救下的那刻起,娇娇儿此生便是小姐的人,
小姐在哪儿娇娇儿便在哪儿,娇娇儿只愿常伴小姐左右。”谢玉容此时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一手环住娇娇儿,一手抚上娇娇儿的脸庞,“你呀!”第三章 心机重重天刚蒙蒙亮,
王磊就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他头痛欲裂,一睁眼就看见娇娇儿只穿着杏色肚兜,
正对镜梳妆。"老爷醒了?"娇娇儿回过头,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昨夜老爷吃醉了酒,
倒头就睡......"她欲言又止地绞着衣角,睫毛低垂,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王磊揉了揉太阳穴,对昨晚的记忆一片模糊。他只记得和娇娇儿喝酒,
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看着娇娇儿羞怯的模样,他心头一热,伸手就要去拉她。
"老爷,"娇娇儿灵巧地避开,"卯时三刻了,奴家该去给夫人请安了。
"王磊这才注意到外头已经大亮,只得悻悻地收回手:"去吧去吧,晚上我再来。
"娇娇儿福了福身子,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院里,谢玉容正在用早膳。
春桃进来通报:"夫人,娇姨娘来请安了。"谢玉容手中的银箸顿了顿:"让她进来。
"娇娇儿低着头走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谢玉容扫了一眼周围的丫鬟婆子:"都下去吧,我与娇姨娘有话要说。"待众人退下后,
娇娇儿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几步跑到谢玉容身边,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姐,
东街刘记的桂花糕,你最爱吃的。"谢玉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故意板着脸:"没规矩,
谁准你叫我小姐的?"娇娇儿吐了吐舌头,已经熟门熟路地转到谢玉容身后,
拿起梳子为她梳理那一头青丝:"小姐的头发还是这么美。"她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发丝间,
熟练地挽起一个朝云髻。谢玉容从铜镜中看着娇娇儿专注的侧脸,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那时娇娇儿也是这样,每日清晨为她梳妆,两人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昨晚......"谢玉容刚开口,娇娇儿就打断了她。"小姐放心,
那蠢货什么都不记得了。"娇娇儿俯身在谢玉容耳边轻声道,"我在他酒里下了'忘忧散',
足够让他忘掉一整夜的事。"谢玉容皱眉:"你哪来这些江湖把戏?
"娇娇儿轻笑:"戏班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我学的东西可多了。"她拿起螺子黛,
为谢玉容描眉,"小姐别动,画歪了可不好看。"谢玉容闭上眼,感受着那熟悉的触感。
娇娇儿的手还是那么稳,画出的眉形如远山含翠,衬得她越发雍容华贵。"好了。
"娇娇儿退后两步欣赏自己的杰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那个褪色香囊,
"小姐看,我一直带着呢。"谢玉容接过香囊,
指尖微微发抖:"都旧成这样了......""再旧也是小姐给的。"娇娇儿蹲下身,
将头靠在谢玉容膝上,"这些年,全靠它撑过来的。"谢玉容轻抚她的发丝,两人一时无言。
窗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从那天起,
娇娇儿每日雷打不动地来正院"晨昏定省"。府中下人都道这新姨娘懂规矩,
却不知每次房门一关,两人便恢复了当年的亲密。娇娇儿为谢玉容梳头画眉,
谢玉容则教娇娇儿读书写字,仿佛要把失去的七年时光都补回来。这日午后,
娇娇儿正跪在软垫上为谢玉容捶腿。谢玉容半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拿着一卷《诗经》,
时不时指点娇娇儿几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句,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谢玉容问道。娇娇儿仰起脸,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是说小姐穿着青色衣领的衣服,
让我想得心都疼了。"谢玉容用书卷轻拍她的头:"胡说八道。"娇娇儿笑嘻嘻地躲开,
好处地按捏着谢玉容的小腿:"小姐明明知道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话音未落,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春桃惊慌的喊声:"老爷!
夫人正在歇息......"房门被猛地推开,王磊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
显然是刚从酒席上回来。他一眼就看到娇娇儿跪在地上为谢玉容捶腿的场景,顿时火冒三丈。
"好你个谢玉容!"王磊踉跄着走进来,指着谢玉容的鼻子骂道,"我当你真那么大度,
原来是在这儿磋磨我的爱妾!"娇娇儿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老爷别误会,
是奴婢自愿伺候夫人的......"谢玉容慢条斯理地坐直身子,冷笑道:"你的爱妾?
王磊,别忘了你这侍郎之位是怎么来的。没有我谢家,你算什么东西?"王磊最恨人提这事,
顿时恼羞成怒:"贱人!"扬手就要打。
娇娇儿"啊"地一声扑过去抱住王磊的胳膊:"老爷别生气!夫人待我极好,
是我自己......自己觉得配不上老爷的宠爱,
才来夫人这里赎罪的......"她说着说着竟真的落下泪来。王磊见状更是心疼,
一把将娇娇儿搂进怀里:"我的心肝,你何罪之有?都是这妒妇欺负你!"谢玉容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王磊,你今日敢动我一根手指,明日我就让父亲参你一本。别忘了,
你那些贪污受贿的把柄,我可是一清二楚。"王磊顿时蔫了,他确实不敢真对谢玉容动手。
娇娇儿见状,抽泣着说:"老爷,
我们回去吧......别为了奴婢伤了夫妻和气......""好,我们走。
"王磊搂着娇娇儿往外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撂狠话,"谢玉容,
从今往后你别想我再踏进你房门一步!"谢玉容冷笑:"求之不得。"等两人走远,
春桃赶紧关上门,担忧地看着自家夫人。却见谢玉容嘴角微微上扬,
从袖中取出那个褪色香囊轻轻摩挲。当晚,王磊果然没去谢玉容房中,
而是在娇娇儿那里过夜。娇娇儿照例在酒中下了药,等王磊昏睡后,悄悄来到后窗,
将一盏青纱灯笼挂了出去。不多时,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闪进房中。娇娇儿扑进谢玉容怀里,
两人相视一笑。"小姐,我演得好不好?"娇娇儿邀功似的问。
谢玉容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戏精。"娇娇儿得意地笑了:"那蠢货现在对我言听计从,
再也不会去烦小姐了。"谢玉容望向床上鼾声如雷的王磊,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才刚刚开始......"第四章 暗流涌动"听说了吗?
怡红院新来了个花魁娘子,名唤玉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那一手琵琶,
弹得人魂儿都能勾了去!"茶楼里,一个穿着翠绿衫子的小丫鬟正和几个姐妹咬耳朵,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邻桌几位公子哥儿听见。"真的假的?比醉月楼的莺莺姑娘还厉害?
""那可不!听说连宫里的乐师听了都自愧不如呢!"小丫鬟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更妙的是,这位玉娘姑娘卖艺不卖身,至今还没人摘得这朵娇花呢!
"邻桌的锦衣公子果然竖起了耳朵,其中一个忍不住插嘴问道:"这位姐姐,
那玉娘姑娘当真如此了得?"小丫鬟故作惊慌地掩口:"哎呀,奴婢多嘴了。
这要是让我们家夫人知道我在外头议论这些,非撕了我的嘴不可!"说罢匆匆结了账,
带着几个姐妹离开了茶楼。那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王磊的狐朋狗友赵衙内。
他转头就对同伴说:"这等妙人,岂能错过?走,告诉王兄去!"三日后,
怡红院二楼雅间内,王磊目不转睛地盯着珠帘后的窈窕身影。玉娘怀抱琵琶,半遮粉面,
指尖轻拨间,一曲《霓裳羽衣》如珠落玉盘。曲至高潮处,她微微抬眸,眼波流转间,
王磊只觉得魂儿都被勾走了。"好!"王磊拍案叫绝,随手甩出一张银票,"再来一曲!
"自此,王磊便似着了魔般,日日往怡红院跑。娇娇儿乐得清闲,
每日除了例行公事般应付王磊几句,其余时间全都泡在谢玉容的正院里。这日风和日丽,
娇娇儿拉着谢玉容到后花园赏菊。秋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两人身上,
娇娇儿摘下一朵金丝皇菊,别在谢玉容鬓边。"人比花娇。"娇娇儿歪着头欣赏自己的杰作。
谢玉容笑着摇头:"没规矩。"却也没把花取下。两人走到假山后的石凳上坐下,这里僻静,
少有人来。娇娇儿从袖中掏出一包蜜饯,拈起一颗喂到谢玉容嘴边:"小姐尝尝,
西街新开的铺子买的。"谢玉容刚要张口,忽听远处有脚步声,连忙正襟危坐。
来的是个扫地的小丫鬟,见到夫人和姨娘在此,吓得连忙行礼退下。等小丫鬟走远,
娇娇儿噗嗤一笑:"小姐紧张什么?咱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玉容瞪她一眼:"小心驶得万年船。"却还是张口接过了那颗蜜饯。午后,
谢玉容在书房教娇娇儿看账本。娇娇儿聪明,一点就通,很快就能帮着核对府中开支了。
"这里不对。"娇娇儿指着一条记录,"上月采买的燕窝比往常多了一倍,
可小姐的份例还是原来的量。"谢玉容满意地点头:"不错,眼力见长。
那多出来的燕窝去哪了?"娇娇儿冷笑:"自然是进了那蠢货的姘头房里。
我昨儿还看见春杏偷偷往西跨院送呢。"谢玉容合上账本:"明日开始,你来管厨房的采买。
"娇娇儿惊讶地瞪大眼睛:"我?那些婆子们能服我?""不服就换人。"谢玉容语气平淡,
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的人,谁敢不服?"这句话让娇娇儿心头一热。
她突然想起七年前,谢玉容也是这么护着她的。那时她不小心打碎了国公夫人最爱的琉璃盏,
谢玉容硬说是自己碰倒的,挨了好一顿家法。夜深了,娇娇儿赖在谢玉容房里不肯走。
"小姐,我今晚睡这儿好不好?"她抱着谢玉容的胳膊撒娇,"那蠢货又去怡红院了,
不会发现的。"谢玉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拗不过她,让春桃多拿了一床被子来。
两人并肩躺在锦被中,娇娇儿像只小猫似的往谢玉容怀里钻。
谢玉容轻轻拍她的背:"多大了还这么粘人。"娇娇儿嘟囔:"在小姐面前,
我永远都是小孩子。"谢玉容失笑,想起娇娇儿刚来她身边时才十岁,瘦瘦小小的一个丫头,
见人就躲。是她一点一点把这只小野猫养熟的。半夜里,娇娇儿突然发起高热,浑身滚烫。
谢玉容惊醒后发现怀里的人儿不对劲,连忙唤人掌灯。"去请大夫!"谢玉容一边吩咐春桃,
一边用湿毛巾给娇娇儿擦脸。娇娇儿双颊潮红,
:"不要...不要打我...我听话....我再也不敢了....."谢玉容心头一酸,
知道她是梦见了当年被发卖后逃跑的事。她将娇娇儿搂得更紧:"不走,
这次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大夫来看过,说是受了风寒,开了几副药。
谢玉容亲自守着药炉熬药,一宿没合眼。天亮时分,娇娇儿的热终于退了。她睁开眼,
看见谢玉容憔悴的面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傻丫头,哭什么?
"谢玉容用拇指抹去她的泪水。娇娇儿抓住谢玉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小姐待我这样好,
我...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谢玉容柔声道:"你为我吃的苦,
岂是这一夜不睡能比的?"娇娇儿突然撑起身子,在谢玉容唇上轻轻一吻,快得像是错觉。
谢玉容愣住了,耳根微微泛红。"没规矩..."她低声呵斥,却没有真的生气。
娇娇儿得逞似的笑了,又钻回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小姐,等一切结束了,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谢玉容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好。"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