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学生自救自护手册

中小学生自救自护手册

作者: 淮铮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中小学生自救自护手册男女主角隋月阿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淮铮”所主要讲述的是:司危北海询王去后花无千金地维咸昭明西出雁门*“给我打!”一道尖利的声音在隋月耳边轰然响脑中好似有千斤重剑乱喉咙里弥漫着铁锈尖鸣不休的耳鸣声刺激得隋月眼前发泥草隋月挣扎着抬起下后颈又被人重重地踩下如此大逆不谁活得不耐烦了?这是隋月昏昏沉沉地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好一个卫什么陇西军纪律严明优待俘如今篡了他的竟然让他睡在破土地...

2025-04-17 14:45:12
司危见,北海鸣,询王去后花无主。

千金鼎,地维咸光,昭明西出雁门关。

*“给我打!”

一道尖利的声音在隋月耳边轰然响起。

脑中好似有千斤重剑乱搅,喉咙里弥漫着铁锈味,尖鸣不休的耳鸣声刺激得隋月眼前发黑。

泥浆,草根,血,隋月挣扎着抬起下巴,后颈又被人重重地踩下去。

如此大逆不道,谁活得不耐烦了?

这是隋月昏昏沉沉地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好一个卫缓,什么陇西军纪律严明优待俘虏,如今篡了他的位,竟然让他睡在破土地上,还叫些刁民如此欺辱他!

狗屁的忠君爱国,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

他微弱地动了动手指,试图用力从地上爬起来。

皮鞭撕破空气,发出一声厉响。

“哈哈哈!

快看,这杂种都被打成畜生样了,还想爬起来?!”

持鞭者变本加厉,颇为威胁地加重了脚下的力气,隋月好不容易支撑起来,这回脸却被迫摁回了泥坑中,隋月几乎被抽得要吐出血来,血污和泥水糊了满眼,顺着睫毛头发粘哒哒地贴在他眼皮上。

若是在平常,只有他这么对别人的份儿,因为他最爱听别人哭喊着哀求他别杀他们,那时隋月往往会睁圆了眼睛,天真地问身边侍从:“他们哭什么啊?”

然后,他便会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地把目光投向卫缓,对方绝对会避开他的眼神,一副清高出尘不忍看的样子。

搞笑,谁逼他待在朕身边了,潜伏那么久,不还是为了这把破椅子吗?

还天天道貌岸然地说什么为帝者应心系苍生,他卫缓明珠蒙尘地在朕身边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是为了那群愚民百姓吗?

狗屁!

人活着,又哪个不是为了权钱利欲?

谁不是为了自己?!

一想到肯定会有一大群史官士人为卫缓著书立传,高歌赞颂卫缓有多深明大义,德厚流光,爱育黎首到被他这个暴君蹂躏欺辱也在所不辞,隋月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是,他就这样蓬头垢面地,趴在泥坑上低声断续地笑出声了。

拿着鞭子的阿博:“......”其他人:“......”隋月笑得忘我,丝毫不在乎自己现在披头散发,脸色青白,他在阿博等人眼里活像恶鬼上身。

愤怒又害怕的阿博喊道:“娘的!

这个小畜生疯了!

给老子把板子拿来!

把他的腿打断!”

一个小仆犹豫道:“可是,王爷说......”阿博大声道:“王爷说?殿下说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胆敢冒犯李先生,活的不耐烦了?!”

他眼锋一转,狞笑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竟敢.......”那小仆连连告罪,忙不迭逃开了。

王爷?

隋月猛地抬头,哪个王爷?

大魏的王爷们早多少年前就死光了,卫缓居然这么高尚,难道并未篡位,却是依旧当他的陇西王?

隋月一首以为大魏江山肯定早让他败干净了呀,如今这个看起来很正义,很凛然替天行道惩罚折磨他这个暴君的王爷又是哪个鬼亲戚?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闪过,隋月脸上露出一个诡异又欣喜的笑容,他倏地坐起来。

这一挣扎,把阿博吓了一跳,他此刻阴恻恻地坐在地上,那眼神寒冷彻骨,叫在场众人忍不住地发毛。

苍天!

阿博差点没骨气的跪下,鬼知道这个素日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胆小鬼杂役无乐,怎么会有那种贵人生气时,才会......阿博肥壮的身体心虚地瑟缩一下,随即怒目而视:“叫你爬起来了吗?”

作势随即又要抽去,隋月冷笑地凑上去,声音冷得像是从地底千丈的幽涧中飘出来:“王爷?”

阿博大叫着躲开了,他怒骂道:“死畜生!

摆出一副鬼样子想吓死谁?”

他顾及左右这么多人,就算这个辛无乐真的发疯,他们也不至于制服不了他,阿博左看右看,周围都没有敢与他对视的人,果然,在这柴房,还是他阿博最威风!

阿博这样想着,倒也顾盼自雄起来,底气多了几分,他抬脚踢过去,果然地上那小子躲都不敢躲,阿博颇为得意,鼻腔里逸出几声得意的哼声,继续要张口大骂,却被隋月生生打断了。

“哪个王爷?”

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隋月却似毫无感知,眼睛亮的可怕,像是草原上深夜中捕猎的狼瞳。

其实隋月的声音很轻,但是阿博却不敢忽视,他心中暴戾,愤恨自己怎么会惧怕这个家伙,不知为何,阿博干巴巴地回答道:“我看你是真傻了,这里是宸王府,当然是......”“宸王?!”

宸王......这不是隋月那个素未谋面、短命早死的父皇、战无不胜的魏武帝隋殊吗?!

隋月尖声叫起来,不过因为只是他情绪激动,所以才说是尖声,但是因为他这嗓子沙哑如枯木相锯,难听骇人得很,众人都很是不忍听。

阿博揪起隋月的衣领,恶狠狠地把他摁在地上摩擦,恶狠狠道:“你个贱畜!

谁给你的胆子!

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老子就不是阿博!”

隋月这下可真是无处可躲了,不过他似乎根本没打算躲开,反而藤蔓一样缠上了阿博掐住他脖子的手,冰凉骨硬,好似蛇皮,激得阿博一个激灵,堪堪松开手。

“隋殊......”在场众人几乎要被隋月这副魔疯的样子震住了,之间他身形微微发抖,一脸的污脏泥泞,夹杂在血痕和伤口间,却是一双明亮如星,俨然若灿的眸子。

那眼神亮的吓人,好似有火焰要从中烧出来。

阿博更是要被吓疯了,大叫着踉跄几步,见鬼道:“真是疯了!!

疯了!

快去禀告殿下!!!

辛无乐疯了——”院内自然乱成一团,但无一例外,都没人敢靠近此刻喃喃自语、举止怪异的隋月。

如若忽视此时乱成热粥,隋月发现,这院子,这天气,当真是十分好的景致。

柳絮清风,梨花细雨,虽是柴房,在晴旸万里下,很有几分田园雅致。

果然,找到亲爹,隋月看一切都是那么顺眼。

隋月站起来,对着泥坑倒映的影子,他才看清自己现在这副尊容。

气质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有的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有的人身披麻袋也墙气度不凡,隋月很不幸,现在他这副躯壳,瘦弱如鸡,面色青灰,与灾民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张圆脸反而显得他不伦不类,纵观整张脸,隋月觉得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饱满圆润,倒是很适合用来装可怜。

隋月自己的眼睛狭长尖利,如若忽视下压的眼尾,他自己是很满意的,可偏就是这下压的眼尾,多了几分的多情妩媚,想隋月明明一个身高八尺的少年暴君,应当是魁梧狂野,狂狷霸气,可偏偏那群可恶的史官,是如何记载的?

妍若好女,容貌昳丽。

既不像千古一帝,也和昏庸暴君的形象一点不符!

倒是如今一张路人甲的脸,来的更好接受些,如此,他便是可以好好会一会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亲爹,说不定还能见到......隋月凝神望着东墙上一枝欲谢不谢的玉兰花,突然收敛了笑意。

他正欲从容地踱步低开,阿博却是回来了,隋月早看出这是个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小啰喽,主子们是不可能赏脸给他的,因此当阿博没请到宸王大驾,隋月并不意外,只是挑起半边眉毛,打算反唇相讥。

可是还不待隋月开讽刺,他的笑容便僵在脸上了,隋月只觉得一股伴着酥麻的寒意,顺着脚心,攀着尾椎骨,一路到了他的头皮。

阿博谦恭万分地迎着一人,行礼讨好,转头变了一副嘴脸:“你们两个,去,把他给我摁住!”

不必家丁去摁住隋月,隋月己经一动不动了,他像一根打进泥坑里的木桩,配合他一身的残花败柳、一脸的花红柳绿,这跟木桩也许是风吹雨打了许多年,鸟屎都挂了满身。

阿博左看看,右看看,先前的气势这会儿却没处可发了,因为那位贵人也一言不发,静静地打量着被牵制着的隋月。

这可不行啊!

他可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务必欺负辛无乐的呀!

阿博凑上去谄媚道:"这个狗奴才前日里没轻没重的,冒犯了您,咱们王爷特意命奴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畜。

"对方却未表,只是侧首看了眼阿博,继而又将目光移回到隋月身上。

少顷,只听那公子轻声问道:“王爷待如何处置了?”

“这......”阿博有一瞬的犹豫,随后笑得活像朵菊花,他躲闪道:“王爷...王爷自然是不必亲自出手料理这种小杂碎的,是...”公子饶有趣味道:“是吗?

可你方才不是还说,六殿下一心想着我,甚至准备亲自对他动刑,怎么到了这时,却又换了一种辞令。”

阿博连连抽脸,惊恐道:“唉哟!

公子恕罪!!

是......”那公子首首的打断他:“那便就按照你们不知道谁的意思,将他的腿折断,送到狗窝里度日就是了。

”他语气冷淡,不欲多分一眼给站桩的隋月,清冷出尘的站在原地。

阿博闻言喜上眉梢,连连应道:“是是是,就按照公子的意思来办,劳您屈尊来这种地方,真是我们下人伺候不周,我这就押了这贱仆,给您出气!”

阿博面上谄媚,心中却不屑,呸!

还稚京第一白莲花呢,不过也就是个权贵玩物,心狠手辣的小人,何曾把他们底下人的命当命,阿博这样想着,不由物伤其类,短暂的为自己的命运哀伤片刻,转脸又撸起袖子,准备一通颐指气使耍一通好威风,却见隋月在沉默中爆发了。

隋月如同发疯的小兽,嘶吼大叫着挣扎桎梏,神色全然不见方才的从容讽刺,连两个身强力壮的护卫都拉不住弱鸡身材的他,这会倒是很像恶鬼上身了。

哪里是像,隋月就是恶鬼上身,若是说他先前是玩世不恭,此刻就是彻底魔疯了。

李听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明明......不对!

既然他那个短命鬼父皇都能“起死回生”,李听......李听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莫非此处是地府?

隋月倏地就冷静下来了,也不挣扎着往前扑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右脚腕上栓了一条粗重的铁链子,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通常用来拴狗拴畜生的那种链子。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隋月心脏西处爬起。

他死死盯住李听,本来青白的脸此刻却泛上了血色,大概是气的。

院中众人皆被他这副厉鬼索命的模样吓得不敢上前,阿博心中也犯怵,但贵人当前,他可不想被上头那位算账,毕竟,眼前这个可能是间歇癫疯,那位发起火来,才是真正的活阎王,真厉鬼,于是色厉内荏道:“发什么疯?

是大人菩萨心肠,饶你一条狗命,谁知你个杂种还敢忤逆?!”

“抓好他!

折断他的手脚,让这个孽……家伙从今后只能和条狗一样趴着!”

又是一阵杂乱,大呼小喝接连而起,隋月满地乱爬,见人或打或咬或踢,并非他不通武艺,只是当此情景,隋月几乎气的半疯,哪里顾得上什么招式。

有人给隋月套上枷锁,李听毫无动作,只是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并不加以制止。

那一刻,愤怒,失望,委屈,不可置信齐齐涌上隋月的心头,阿博摸索着刑具狞笑着走过来,隋月倔强的眼眶突然渗出了泪水,那是大魏金尊玉贵的皇帝前世今生最失态的时候。

隋月用着可怕走调的声音嘶喊:“李听!!!”

随即他就重重一点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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