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彦珹离婚了，在他把我当成免费保姆、生育机器，
并试图将他外面养的小三和私生子接回家门的那天。净身出户，
我只带走了我们的五个孩子——刚满三岁的五胞胎。所有人都嘲笑我傻，
放弃豪门阔太的生活，独自带着五个拖油瓶，预言我不出三个月就会哭着回去求彦珹收留。
毕竟，彦珹是家财万贯的集团总裁，英俊多金，
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被婚姻磨去所有光彩的家庭主妇。可他们不知道，彦珹如今的一切，
都是踩着我苏家的基石上去的。离婚协议上，我只拿走了属于我的东西，和我的孩子们。
如今，距离离婚已经过去半年，我确实过得惨，每天围着五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团团转，
银行卡余额飞速减少。但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我觉得一切都值。直到那天，彦珹的母亲，
我的前婆婆，带着一张巨额支票和一份协议找上门，要买走我其中一个孩子，
给她儿子传宗接代。1.苏念，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尖锐的女高音穿透老旧的防盗门，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震得门框都在抖。
我怀里抱着刚哄睡的老五子悦，另外四个小家伙，子墨、子涵、子睿、子祺，都被吓醒了，
围在我腿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紧张地看着门口。妈妈，谁呀？老大子墨小声问，
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没事，妈妈去看看。透过猫眼，
果然是前婆婆周岚那张刻薄的脸。她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气势汹汹。
我深吸一口气，将子悦轻轻放到沙发上，又叮嘱其他四个孩子：乖乖待在客厅，不要出来，
好吗？孩子们懂事地点头。打开门，周岚立刻挤了进来，嫌弃地打量着这间租来的两居室，
眉宇间满是鄙夷：苏念，你就带着我的孙子们住在这种地方？跟贫民窟似的！
我懒得跟她争辩：有事说事，没事请回。周岚冷哼一声，
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和一份文件，甩在茶几上：这里是一千万，签了这份协议，
把子墨给我，以后他就是彦珹唯一的继承人，跟你再没关系。一千万？买我的儿子？
怒火瞬间冲上头顶。周岚，你做梦！我声音发颤，指着门口，带着你的钱，滚出去！
苏念，你别不识好歹！周岚提高了音量，你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能过什么好日子？
早晚得饿死！把子墨给我，对你对他都好！彦珹也会感激你，说不定以后还会给你点生活费！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张支票：我就是饿死，
也不会卖掉我的任何一个孩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他们五个，都是我的命！现在，立刻，滚！
周岚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激动，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等着！苏念，
你一定会后悔的！她抓起支票和协议，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保镖摔门而去。门砰
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客厅里一片寂静。四个小脑袋从卧室门口探出来，
怯生生地看着我。妈妈……子涵小声叫我，眼圈红红的。我蹲下身，
将他们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哽咽：没事了，宝贝们，坏人走了，妈妈在呢，
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们。孩子们的小胳膊紧紧抱着我，像是在给我力量。
怀里的温暖驱散了刚才的寒意，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周岚和彦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2.送走周岚没几天，幼儿园老师就打来了电话。苏念妈妈，
子墨今天在学校跟小朋友打架了，您能来一趟吗？老师的语气有些无奈。我的心猛地一沉。
子墨是老大，性格沉稳，平时最是懂事，怎么会打架？
匆匆跟隔壁好心邻居拜托照看一下家里剩下的四个娃，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幼儿园。
办公室里，子墨低着头站在墙角，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他对面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
正在哇哇大哭，他妈妈在一旁不停地哄着，看我的眼神充满敌意。老师简单说明了情况。
原来是那个小胖子嘲笑子墨没有爸爸，说他是野孩子，子墨气不过，就推了他一把，
小胖子摔倒了，膝盖蹭破了点皮。苏念妈妈，我知道孩子们之间难免有摩擦，
但子墨动手总是不对的。老师委婉地说。小胖子的妈妈立刻接话，
声音尖锐：什么叫难免有摩擦？我儿子都被打伤了！你看这膝盖，都流血了！
没爹教的孩子就是野蛮！你说谁没教养！我瞬间炸了，护在子墨身前，
小孩子口无遮拦，你当妈的也一样吗？嘴巴放干净点！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单亲家庭的孩子，心理多少有点问题！胖男孩妈妈不依不饶。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胸口剧烈起伏。好了好了，两位家长都少说两句。老师赶紧打圆场，小孩子打闹，
我们好好教育就是了。子墨，跟小明道个歉，好不好？子墨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我，
眼睛里含着泪：妈妈，是他先骂我的！他说我们是没爸爸要的野孩子！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蹲下来，看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子墨，打人是不对，
但别人也不能随便欺负我们。你是妈妈的宝贝，不是野孩子，你有妈妈，还有四个弟弟妹妹，
我们是一家人。然后我站起身，看着胖男孩妈妈：该道歉的是你儿子，还有你。
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野蛮』！
我的眼神大概太过吓人，那个女人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吭声。老师见状，
也只好让胖男孩给子墨道了歉。我牵着子墨的手走出办公室，阳光有些刺眼。妈妈，
对不起。子墨低声说。我摸摸他的头：没关系，妈妈知道你委屈。但是下次，
不要用打架解决问题，告诉老师，或者告诉妈妈，好吗？子墨用力点头。
看着儿子故作坚强的样子，我的心又酸又软。离婚，受到最大伤害的，永远是孩子。彦珹，
你欠我们的，太多了。3.日子在忙碌和琐碎中一天天过去。为了养活五个孩子，
我白天把他们送到幼儿园后，就去做兼职。
餐厅服务员、超市收银员、家政小时工……只要能赚钱，多苦多累我都做。尽管如此，
生活依旧捉襟见肘。孩子们的奶粉、尿不湿、衣物、学费，像一座座大山压在我身上。这天，
我刚下班回到家，就发现门口被贴了一张催缴房租的单子。心头一紧。
这个月的房租确实还没交。房东是个看起来挺和善的中年男人，
之前还说过看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可以宽限几天。我赶紧给他打电话。喂，李哥，
是我，苏念。不好意思啊，房租的事情……苏念啊，房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
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唉，有人出了双倍的价钱要租你的房子，而且是年付。
人家催得紧，你看……双倍价钱？年付？我立刻明白了。又是彦珹他们搞的鬼！李哥，
你再宽限我两天，我一定把钱凑齐！我急忙说道。小苏啊，不是钱的事，
房东叹了口气，人家说了，就看上你这套房子了，让我务必请你三天内搬走。
不然……不然就要走法律程序了。挂了电话，我无力地靠在门上。
他们这是要把我们母子逼上绝路！屋漏偏逢连夜雨。晚上，老二子涵突然发起高烧，
小脸烧得通红，不停地哭闹。我抱着他心急如焚，翻遍了家里的小药箱，退烧药刚好用完了。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已经是深夜，这个点很难打到车，而且我走了，
剩下三个孩子怎么办？我尝试给附近的药店打电话，希望能送药上门，
但都因为天气原因拒绝了。看着子涵难受的样子，我心如刀绞。犹豫再三，
我还是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却又无比痛恨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
似乎是在某个酒会。喂？彦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和醉意。彦珹，是我，苏念。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子涵发高烧，家里没有药了，外面雨太大打不到车，你能不能……
苏念？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不是能耐吗？不是要自己带孩子吗？
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找我干什么？他是你儿子！我忍不住吼道。儿子？
我可不只他一个儿子。彦珹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周岚跟你说过了吧？把子墨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