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侯府偏宠

嫡女归来:侯府偏宠

作者: 舍得人生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嫡女归来:侯府偏宠主角分别是林夏裴作者“舍得人生”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天色将暗未暗青石板路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夏攥着养女小桃汗津津的抬头望着侯府门前那对石狮子眼上沾着陈年雨水冲刷不掉的墨那是她八岁那年偷拿父亲砚台砸出来的痕迹你的手好小桃踮脚去够她腰间褪了色的荷里头装着浸过黄连汁的帕子——若有人验这帕子能让她咳出带血的

2025-04-10 15:03:04
天色将暗未暗时,青石板路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林夏攥着养女小桃汗津津的手,抬头望着侯府门前那对石狮子。

狮眼上沾着陈年雨水冲刷不掉的墨渍,那是她八岁那年偷拿父亲砚台砸出来的痕迹。

"阿娘,你的手好凉。

"小桃踮脚去够她腰间褪了色的荷包,里头装着浸过黄连汁的帕子——若有人验身,这帕子能让她咳出带血的痰。

林夏蹲下身替小桃理了理丫髻,两枚铜钱在发间撞出轻响。

这孩子五年前被她从乱葬岗捡回来时,襁褓里塞着半块刻着侯府印记的玉佩,如今正贴着小桃心口发烫。

角门"吱呀"裂开道缝,洒扫婆子举着灯笼上下打量她们。

灯笼纸映出林夏左腕内侧的疤痕,形似半片枫叶——当年裴氏派人泼滚水,说她偷了佛堂贡果该受惩戒。

"夏娘子来得正好,西跨院缺个浆洗的。

"婆子指甲缝里还嵌着前日剥的松子壳,那是主子们赏的零嘴。

林夏垂眼盯着那点碎屑,想起从前自己赏人都是整把的银裸子。

小桃突然拽她袖口。

廊檐下闪过半截胭脂红裙裾,金线绣的缠枝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林夏指尖掐进掌心,五年前被休那日,裴玉就是穿着这身衣裳,往她包袱里塞了条男人汗巾。

"这不是咱们金尊玉贵的嫡小姐么?

"裴玉扶着丫鬟的手迈过门槛,腕间九鸾金镯撞得叮当响。

她故意踩住林夏的裙角,石榴裙摆顿时裂开道口子,"听说你要当浆洗妇?

正好,我院里攒了七日的月事带......"候在暗处的几个粗使婆子发出嗤笑。

林夏感觉小桃在身后发抖,孩子的手正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把生锈的小剪子,是路上从当铺顺来的。

"表小姐说笑了。

"林夏福了福身,袖中滑出块沾着皂角味的帕子,"奴婢今早刚在别院浆洗过三少爷的骑射服,若是沾了污秽......"她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裴玉变了脸色。

谁不知道三少爷最厌烦女子近身,上月刚打死个碰了他箭囊的婢女。

裴玉扬起的手被匆匆赶来的管事嬷嬷拦住。

老嬷嬷扫了眼林夏别在腰间的对牌,上头烙着老夫人院里独有的梅花印。

"表姑娘,侯爷昨日从北疆带回的雪貂裘还等着熏香呢。

"暮色彻底吞没最后一丝霞光时,林夏蹲在西跨院井台边搓洗衣物。

井水泛着初春特有的青灰色,倒映出远处听雪堂的飞檐——那是沈木的书房,此刻正亮着昏黄的烛火。

小桃突然凑过来帮她拧干床帐,借着哗啦水声压低嗓子:"东边游廊第三根柱子,有人影晃了两次。

"孩子沾着皂沫的手指在石板上画了道弯,恰是通往裴氏佛堂的路线。

林夏把拧成麻花的床帐扔进木盆,铜盆边缘的裂口刮破了她食指。

血珠滴在泛起白沫的井水里,慢慢洇成淡粉色。

二十步外的梧桐树上,几片新叶突然无风自动。

林夏将染血的食指含进嘴里,铁锈味混着皂角的苦涩在舌尖漫开。

梧桐树影里漏下一缕月光,堪堪照在井台边半湿的绣鞋上——那是她拿旧嫁衣改的,鞋尖还留着金线勾出的并蒂莲。

"阿娘的手疼不疼?

"小桃凑过来要舔她的伤口,被林夏用帕子裹住手指。

孩子脖颈挂着玉佩的位置泛着红痕,像被火燎过似的。

五年来这玉佩每逢阴雨天就发烫,昨夜更是烫得小桃哭醒三次。

梆子敲过三更时,林夏摸黑给踢被子的小桃掖被角。

破窗纸漏进的月光在地上画出歪斜的格子,忽然有什么东西从第三格飞快窜到第七格。

她抓起针线筐里的顶针砸过去,却只惊飞了檐下打盹的麻雀。

"是野猫吧?

"小桃迷迷糊糊往她怀里钻,发间铜钱蹭得锁骨生疼。

林夏盯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那分明是成年男子的轮廓。

五年前被锁在柴房那夜,她也是透过这样的影子看见裴氏的心腹往门缝塞毒蛇。

寅时的更鼓刚响过,林夏己经蹲在井边捶打浸透的锦被。

昨夜蹊跷的声响让她特意选了这处正对梧桐树的石台,槌衣棒每砸下去都震得掌心发麻。

当那根缠着金丝的孔雀翎羽飘进木盆时,她顺势打翻了整盆污水。

"哎呀,这不是三少爷最宝贝的雪貂裘么?

"粗使丫鬟的惊叫引来了管事嬷嬷。

林夏跪在漫着皂沫的青砖地上,看着那片湿透的银白皮毛——今早本该送去熏香的貂裘,此刻正泡在她洗过恭桶的污水里。

裴玉尖利的笑声从月亮门传来:"我说怎么找不见这貂裘,原是有人要拿去......"她突然噤声,九鸾金镯的声响僵在半空。

玄色织金靴尖挑起貂裘,沈木垂眸看着裘领内侧的墨渍。

那是块巴掌大的"昭"字,五年前林夏替他挡刺客时,砚台泼洒留下的印记。

"北疆送来的雪貂不惧水火。

"他抖开裘衣披在肩头,水珠顺着下颌滚进衣领,"倒是这墨,该用热酒化开。

"林夏盯着地上渐渐扩散的水渍,想起昨夜树影移动的方向。

当沈木的袍角扫过她手背时,她嗅到了熟悉的沉水香——这种御赐的香料,全侯府只有听雪堂的书房日日燃着。

暮色西合时,林夏在耳房给小桃梳头。

铜镜里映出窗外晃动的灯笼,有人影沿着游廊往佛堂去。

小桃突然攥紧梳子:"东边柱子!

"孩子急促的鼻息喷在镜面上,晕开的白雾里隐约映出个戴斗笠的身影。

"阿娘给你讲个故事。

"林夏拔下银簪挑亮灯芯,"从前有只小雀儿,总爱偷听山猫说话,有天它发现......"窗外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檐角的冰凌。

她吹灭蜡烛抱住小桃,感觉到孩子后背的玉佩烫得像块火炭。

五更天的梆子惊飞了瓦上霜,林夏把冻僵的手指从冷水里抽出来。

昨夜窗下捡到的半枚脚印还印在脑海里,那靴底的花纹分明是军中所用。

晨雾漫过西跨院的矮墙时,她抓起木盆走向井台——三少爷院里送来的十二套骑射服,此刻正泡在撒了药粉的井水里。

游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林夏故意打翻装皂角的竹篓。

圆溜溜的皂角滚到第三根廊柱下,被胭脂红的裙摆碾成青白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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