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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重生在过去的日子》,主角慕容雪陈砚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傍夕阳如往常一样渐渐西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红然就在这看似平凡的时陈砚的生命却突然走到了尽他静静地躺在那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没有丝毫的挣也没有留下只言片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了人夕阳将十字路口的刹车痕染成血色他最后的意识是外卖箱里那碗泼洒的麻辣烫——汤底的红油渗进柏油缝像一道未写完的符再睁眼腐臭味钻入鼻真是晦气啊!本以...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傍晚,夕阳如往常一样渐渐西沉,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红色。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凡的时刻,陈砚的生命却突然走到了尽头。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体。没有丝毫的挣扎,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了人世。
夕阳将十字路口的刹车痕染成血色时,他最后的意识是外卖箱里那碗泼洒的麻辣烫——汤底的红油渗进柏油缝隙,像一道未写完的符咒。
再睁眼时,腐臭味钻入鼻腔。
真是晦气啊!本以为陈家这孩子能在乡试中一举高中,光宗耀祖呢,谁知道竟然落榜了。这孩子也太脆弱了,就因为这么点挫折,居然就想不开去投河自尽。这下可好,陈家的这根独苗苗算是彻底废掉了。以后陈家还指望着他能有什么出息呢?唉,真是可惜啊!
粗粝的骂声刺得耳膜生疼,陈砚猛地翻身,呕出几口浑浊的河水。眼前是青石板垒成的河埠头,乌篷船在雾中摇晃,船头铁皮烟囱突突喷着蒸汽,惊飞一群衔着铜齿轮筑巢的燕子。
他低下头。
麻布长衫下是一双陌生却苍白的手,掌心纹路间沾着墨渍,袖口磨损处露出半截刺青——隶书的“墨”字。
“墨家外门学徒,年十七,父母双亡,屡试不第……”
记忆如碎瓷片扎进脑海,陈砚踉跄起身,撞翻身后一筐活鱼。鱼尾拍打地面的响动中,他听见商贩的嗤笑:“陈三郎,你那篇‘废科举、兴百工’的疯话,连墨家工坊都嫌酸臭!”
陈砚如遭雷击般怔在原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他的目光越过宽阔的河面,直直地落在对岸那座铸铁上。
那座铸铁孤零零地矗立在河边,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它通体漆黑,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锈迹,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陈砚凝视着那座铸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它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吊桥正被齿轮绞盘缓缓拉起,为即将经过的蒸汽货船让道。
桥墩上刻着“大昭永昌四年”,桥下流水映出他的倒影:清瘦书生模样,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眸啊!仿若历经岁月沧桑,又似穿越千年时空,散发着超脱时代的冷冽光芒。这光芒恰似寒星闪烁,却又如深潭静谧,令人难以窥探其深邃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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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白鹿书院。
陈砚握紧偷藏的炭笔,盯着案上考卷。考题是《论漕运疏浚策》,他却鬼使神差写下“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是他在原世界考研政治背烂的话。
“放肆!”
朱砂笔狠狠划过宣纸,监考的墨家博士须发皆张:“蒸汽机尚未取代纤夫,尔等寒门竟敢妄言‘废除人力’?!”
在铜壶滴漏那缓慢而有节奏的声响中,陈砚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抹微笑。
他的思绪如同被这滴漏声牵引着一般,渐渐飘远,飘回到了前世。在那里,他的导师曾经说过一句话:“所有穿越者都是文明的刺客。”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仿佛是一个警钟,提醒着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所肩负的使命。
陈砚手中的炭笔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个圈,然后轻轻落在纸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痕迹。他凝视着这道痕迹,仿佛它是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道路,等待着他去探索。
稍稍停顿了一下,陈砚深吸一口气,然后在纸上另起一行,继续写道:“今有蒸汽力万钧,何不造铁蚰蜒车?以钢足代马蹄,遇山开隧,逢水架管……”
随着他的笔触,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纸上逐渐展开。铁蚰蜒车,这个奇特的交通工具,将以蒸汽为动力,拥有钢铁般的足部,可以轻松跨越山川河流。它的出现,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变革呢?
窗外惊雷炸响,春末的雨裹着煤灰砸下。
陈砚不知道,他画的那些齿轮传动图正被暗处一双眼睛记录。那人黑袍绣着青铜量尺纹,胸前铁牌刻“工械司”三字,袖中手弩已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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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那日,陈砚被绑进了青铜马车。
“陈公子,督造使有请。”
伴随着这一声呼喊,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蒙着面的神秘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陈公子面前。
还未等陈公子反应过来,那蒙面人便如同变戏法一般,突然将一卷《天工开物》丢向了他。
陈公子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卷书,只觉得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手上。他定睛一看,这卷书的书页间竟然夹着一张泛黄的图纸。
当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图纸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图纸上所画的,赫然正是他在考场上胡乱涂鸦的“蒸汽掘进机”的雏形!
而在图纸的旁边,还用朱砂小字批注着一行字:墨家天机脉,当诛。
马车突然急刹。
帘外传来环佩叮当,一顶素纱轿拦在路中,轿帘绣着星斗运行的银线。“阴阳家要的人,工械司也敢截?”女子嗓音清冷如卦象碰撞,轿顶铜制浑天仪骤然旋转,暴雨中的蒸汽竟凝成八卦阵图。
陈砚趁机撞开车门。
雨幕那头,朱雀大街的霓虹刚刚亮起——不是电灯,是琉璃罩里的磷火,映得“稷下学宫”四个篆字忽明忽暗。更远处,皇宫飞檐下悬挂的不是铃铛,而是精密的黄铜差分机,齿轮咬合声仿佛诸子百家在低语。
他狂奔着,怀中的炭笔与那卷《天工开物》发烫。
前方出现岔路:左巷堆满墨家的铸铁农具,右巷飘着阴阳家的占星旗。陈砚咬牙直冲,却在拐角撞上一顶猩红官轿——
轿帘掀起半角,露出半张被机械面具覆盖的脸。
“本官乃工械司督造使。”铁面具下传出一阵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齿轮在缓缓转动,伴随着这声音,还有一丝低沉而又略带戏谑的笑声。
“陈公子,你的策论里……怎么有马克思的味道?”这句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有些人露出疑惑之色,显然对“马克思”这个名字感到陌生;而另一些人则若有所思,似乎对这个名字略有耳闻。
陈砚心中一惊,这督造使竟知晓马克思?他强装镇定,“大人何出此言?我不过是有感而发。”督造使轻笑,“别装了,你那些新奇想法,绝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跟我回工械司,只要你肯合作,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陈砚自然不肯,趁其不备,撒腿就跑。督造使怒喝,“给我追!”
一时间,街道上兵丁四起。陈砚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突然,从暗处跳出几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陈砚心沉到了谷底,难道今日就要折在此处?就在这时,一道神秘的光芒闪过,黑衣人竟纷纷倒地。
一个白发老者现身,“孩子,跟我走吧,有些事你得知道。”陈砚虽满心疑惑,但也别无选择,只能跟着老者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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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是被齿轮咬碎的阳光晃醒的。
他躺在一张铸铁雕花的硬榻上,腕间锁着阴阳鱼形状的铐链。屋梁垂下成串的青铜算筹,在穿堂风中叮当作响,每根算筹都刻着微积分公式——像是有人把高等数学题写在了甲骨上。
“醒了?”
帘外传来铁器刮擦青砖的锐响,黑袍人挑帘而入时,陈砚看清他胸前的青铜量尺纹:工械司。那人腰间却系着墨家的兼爱结,结穗里缠着半枚齿轮,齿轮齿缝里渗出发黑的机油。
“考场策论里提到的‘剩余价值’,从哪偷的?”黑袍人突然掐住他下颌,机械义眼伸缩对焦,“说!你是不是见过崇祯三年的落第秀才周遇吉?”
陈砚喉间发出咯咯声响。
他看见黑袍人袖口翻卷时露出的刺青——不是墨家的“兼爱”,是隶书“996福报”四字,墨色里掺着铁锈红,像是用血写的。
轰!
东窗突然炸开,碎木中飞入三十六枚铜钱,每枚钱孔都穿着朱砂写的《资本论》段落。铜钱列成先天八卦阵,将黑袍人逼退三步。
“工械司也配提周遇吉?”
白衣女子踏着《共产党宣言》的烫金封面飘落,素纱遮面,唯独露出眼尾星斗纹——那是阴阳家的二十八宿刺青,角宿位置却标着希腊字母α。她指尖轻弹,铜钱阵中飞出《国富论》羊皮卷,裹住陈砚就往外拽。
黑袍人的机械臂突然暴涨,液压管喷出滚烫的蒸汽:“徐晚星!你们阴阳家连斯密的理论都敢篡改?”
陈砚在拉扯中撞翻案几,砚台泼出的墨汁竟在地上自动书写:
“大昭永昌四年,墨家巨子弑君,工械司焚书坑儒……”
未写完,墨迹被蒸汽蒸成“1840”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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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稷下学宫时,陈砚才发现左臂的异样。
月光透过琉璃穹顶,将他的皮肤照得透明——臂骨上密密麻麻刻满小楷,是《天工开物》全篇,字缝里还夹杂着内燃机设计图。最骇人的是肘关节处,皮肤下嵌着枚带倒刺的青铜活字,活字内容竟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别碰!”徐晚星拍开他的手,“这是墨家天机脉的‘字缚之术’,你每说一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活字就会往心脏钻一寸。”
陈砚撞开藏书阁的檀木门。
飞溅的木屑中,他看见此生最荒诞的景象:百丈高的青铜书架螺旋上升,每层都悬浮着不同文明的典籍——葛洪的《抱朴子》与《相对论》手稿比邻而居,《孙子兵法》竹简和《战争论》羊皮卷用铁链捆在一起。书架底部,墨家学徒正踩着脚踏式发电机,给王充的《论衡》充电。
“小心!”
徐晚星突然扯着他扑向书架,原先站立处炸开焦痕。阁顶垂下工械司的侦察气球,气囊上绘着韩非子头像,下方悬篮里机枪喷吐火舌——子弹竟是《商君书》的残页,每张纸都写着“驭民五术”。
陈砚撞倒一座镇纸麒麟,兽口吐出的不是墨,是石油。
他蘸着石油在《齐民要术》封皮上画内燃机简图,书架突然活过来般移动重组,将他推往阁顶的暗室。徐晚星的惊呼被机械轰鸣淹没:“别进墨家禁地!那里有……”
暗室门楣刻着血红警示:“非攻止杀”。
陈砚却从“杀”字刀痕里嗅到硝化甘油的味道。推开门,十二尊青铜鼎环列成阵,鼎内沸腾的不是水银,是冒着气泡的可乐。鼎阵中央悬着一台差分机,齿轮组咬合出《共产党宣言》的德文初版,而操作台前坐着的人——
穿着深衣儒袍,却在用SPSS统计软件推演卦象。
“张衡地动仪测算出你会来。”那人转身,竟是稷下学宫祭酒,胸前却别着工械司的蒸汽核心勋章,“崇祯三年周遇吉留下的预言里,今天该说这句……”
他按下差分机的黄铜按键,齿轮咬合声组成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陈砚如遭雷击。
左臂的青铜活字突然暴起,刺入血管的瞬间,他瞥见鼎阵倒影里的自己——瞳孔变成《资本论》封面的烫金纹路,而心脏位置插着半截铅笔,笔杆刻有“1978”的钢印。
暗室突然地动山摇。
徐晚星破门而入时,学宫祭酒已化作齿轮拼成的傀儡,喉咙里挤出磁带卡顿般的遗言:“告诉督造使……九鼎的第七种解法……在安徽凤阳……”
陈砚捏碎左臂的青铜活字。
鲜血喷涌中,《天工开物》的骨刻文字开始燃烧,火焰里浮现出高铁设计图。他听见自己用两种语言同时嘶吼:
“不管你们在赌什么局——”
“我押注人民!”